萬自揚怔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宋雲洱卻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直至宋雲洱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辦公室的門關上，萬自揚才回過神來。
然後拿起手機，趕緊給厲庭川打電話。
“說！”厲庭川沉冷淩厲的聲音傳來。
“厲哥，宋小姐已經知道公司是你的了。”萬自揚很正聲道，“她還說……”
有些吞吐，有些欲言又止。
“說什麼？”厲庭川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一點情緒與不妥來。
就像是在問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那般。
“宋小姐說，她願意出違約金。”萬自揚深吸一口氣，幾乎是用著視死如歸般的語氣說的。
電話那頭，一片寂靜，靜的隻能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
那種詭異的安靜，讓萬自揚如置火架一般。
“嗯。”好半晌，厲庭川才不冷不熱的吐出這麼一個字，然後便是什麼話也沒有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嗯？
萬自揚回味著這個字，臉上的表情是迷茫的，困惑的，不解的。
那到底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他無法猜測，也不敢去猜測，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厲庭川掛了電話之後，整個人都沉浸在寒意之下，臉色冷鬱的嚇人。
宋雲洱！
你寧願出違約金，寧願今後都不能再從事與設計有關的行業，也不願意留在我的公司？
這讓厲庭川氣的臉色一片鐵青。
“砰！”
直接將手機往地上一摔，瞬間手機四分五裂。
程淄進來時，正好看到厲庭川摔手機的動作。
微怔，隨即明了。
能讓厲哥動怒的，除了宋小姐，再無別人。
隻是不知道這會，宋小姐又怎麼惹到厲哥了。
“厲哥，十分鍾後有個會。”程淄一臉恭敬的說道。
厲庭川並沒有要起身去開會的意思，而是冷聲問，“顧厚生的設計公司準備的怎麼樣了？”
“還在籌備中，不過看起來很急的樣子，這幾天到處在高薪挖人。”程淄說道。
“放話出去，誰敢去，這個行業封殺！”厲庭川冷冷的，一臉狠戾的說道。
程淄微怔，隨即點頭，“是，厲哥！”
厲庭川邁步朝著門口走去，“開會！”
程淄趕緊邁步跟上。
顧厚生的公司。
“顧先生！”求是同推門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慮，“厲庭川放出話來，誰來我們的公司，設計行業封殺！”
“哦？是嗎？”顧厚生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看來是急了。封殺？他怎麼封殺？你也給我放話出去，願意來的，我把他們捧上設計師的巔峰！”
“是，顧先生！”求是同應聲，然後似是想到一件事情，又急急的說道，“顧先生，還有一件事情。”
“說！”
“宋小姐……”
顧厚生的手機響起，瞥一眼來電顯示，顧厚生示意求是同繼續說下去，並沒有要去理會打電話之人的意思。
求是同看到，電話是玉婉兒打來的。
“宋小姐應該已經知道毛豆不是她親生女兒的事情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顧厚生的臉上露出一抹冷冽，“你怎麼辦事的？為什麼這個時候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