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他也無從勸解些什麼了。
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係鈴人。
這種事情,也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自己去化解才能真正解決問題了。
不過……
“也許你不想聽,但我覺得有些事情你還是直接跟顧嶧城攤開來談一談比較好。什麼都不說,憋在心裏,隻會讓兩人之間的誤會越拉越大。難道……你真的打算就這樣和他分手?”
Marrkanon認真道。
他雖不能出手幹涉,但給一點中肯的意見總是可以的。
童兮不由一愣,分手……嗎?
不,她根本沒有這樣想過。
不管是那個女人也好,那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也好。
還是顧嶧城對自己有意的隱瞞和欺騙也好。
她雖然在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很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但是隻有“分手”這個詞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腦海裏出現過。
一次也沒有。
可……她剛剛卻那樣輕易的將這兩個字當著顧嶧城的麵說了出來。
她……這一次大概是真的傷到他了吧?
想起當時顧嶧城說的那些話,還有那孤寂落魄的背影,她突然一陣心痛和自責。
她當時不該這麼衝動的。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對了,小家夥很自責,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如果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就趕緊安慰安慰小家夥。”
看她的神情,Marrkanon便知道,她已經想明白了什麼,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然而,兩人卻都不知道,他們兩人在房間裏的談話被第三人聽了去。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閔天禮。
他實在太想知道自己的媽咪為什麼突然不開心了,所以便悄悄從沙發上爬了下來貼到了房門口,將兩人的對話全部聽了個一清二楚。
但就算是再怎麼早慧的孩子,畢竟才隻有幾歲大,很多複雜的事情他還理解不了。
而他們的對話顯然讓他誤會了什麼。
小小的孩子暗暗在心裏下定了決心。
而這一切,童兮和Marrkanon兩人卻毫不知情。
另一邊,自從童兮離開之後,顧嶧城便一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周身的氣焰冰冷得簡直要拒人於千裏之外。
明明昨晚兩人都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
他將自己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裏,一直拖到半夜才回家。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現在的童兮,還有……那個孩子。
然而,當他真正回到家,看著空空如也的臥室,聽到張嫂說童兮從早上出門就一直沒有回來時,他才陡然明白當時童兮在辦公室裏說的“我先帶禮兒回去,我們需要冷靜幾天”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竟然離開了……
這個認知一下令他慌了神。
他轉身就想去找童兮回來,可想到她在辦公室裏對自己冰冷無情的態度,他的動作又突然停了下來……
既然她對他這麼冷漠?
他又何必上趕著送上門去被她嫌棄?
“嗬……”
可笑的是,一路上,他竟然還在想著自己回家後該用什麼態度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