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突然感覺身體有點不太舒服,想……想回房間去休息。”
簡安然顫抖地道。
“這真是奇怪了,剛剛不是看起來還很精神嘛,這會兒怎麼突然就不舒服起來了?還是說你心裏有鬼?這‘鬼’養得久了,所以才不安生?”
付永岑低笑了聲,不徐不緩地道。
說出的話卻令簡安然一陣毛骨悚然,她的臉色愈發慘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怎麼會不明白呢?你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最有機會接近你帶你去做那份‘親子鑒定’呢?”
付永岑問。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簡安然不停地搖著頭,她不要去想,不要去聽,她不想知道真相!不想!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但壓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卻好像有千斤重般,壓得她動彈不得,隻能硬生生地跪在地上聽著付永岑繼續說下去:
“那個人,是我。你還記得你昨天在醫院做檢查時突然昏睡嗎?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安排人去做了檢查。
“你一定又在想,我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你跟顧恩浩之間的事情的?讓我想想,是在什麼時候呢?哦,是了,是從你們第一次苟合的時候開始。
“你這個時候肯定又想問,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拆穿你?但……我又為什麼要拆穿你呢?你簡安然要跟哪個男人上一床關我什麼事?倒不如說,這樣反倒幫了我。”
簡安然一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你什麼意思?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你怎麼能……”
縱使他不愛她,她也終究都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
付永岑嗤笑了一聲,嘲諷道:
“妻子?一個我連碰都沒有碰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是我的妻子?”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簡安然不解地問。
付永岑鬆開了壓著她肩膀的手,從衣兜裏抽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就好像剛剛所碰的是什麼肮髒之物一般。
“你以為,這幾年來每一次和你上一床的人是誰?是我?笑話,像你這麼肮髒的女人,還不值得被我碰。”
他冷聲輕蔑地道。
“你……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明明……明明……”
簡安然反駁著,但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陡然怔在了原地。
“你也想到了?為什麼每次和你做的時候,‘我’都要關燈,還要家裏所有的人都離開。”
“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
簡安然瘋狂地嘶吼道。
她一直以為……以為他這幾年來這麼積極地給她尋藥,監督她服藥,還按時和她發生關係,都是為了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如果……如果這幾年來,一直和她……和她……的人根本不是他,那他做了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是啊,我是為了什麼呢?”
付永岑說著,思緒恍惚回到了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