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熟悉的背影,童兮一下愣了,呆站在原地徹底忘記了反應,既沒有再繼續向前,也沒有撤回車內。
直到一隻手突然將她拉住,她才被再次帶進車裏。
而這個時候對方早已經帶著仇姨上了另外一輛車,疾馳而去。
身旁的顧嶧城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前的黑雲,車內的空氣也頓時變得猶如被封死的地窖一般沉悶。
好一會兒,童兮才反應過來,擔心地看向顧嶧城,呐呐地開口:
“嶧城……”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因為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仇姨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正是顧嶧城的父親——顧右傾。
顧嶧城沒有說話,他緊咬著牙關,黑眸一斂,發動車輛就跟了上去。
最後,前方的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不久,車內的顧右傾便扶著仇姨下了車。
“金屋藏嬌”。
饒是童兮,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都不自禁地浮現出了這四個字,更何況是顧嶧城?
眼下的情況隻怕他的腦海裏想得會更糟糕。
“嶧城……”
童兮禁不住一陣擔心。
幸虧他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直接衝進去鬧事。
他將車停在門口等了一陣,見顧右傾始終沒有從裏麵出來這才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童兮雖然看不到他撥打電話的對象是誰,但聽他說:
“出來,我就在門口。”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她也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他剛剛那通電話必是打給在屋內的父親的。
不多時,顧父便從裏麵走了出來,麵對他們顯得有些意外卻也不完全意外,“你們怎麼在這裏?”
“你說呢?是不是如果我們今天不跟過來,你就打算在這裏直接‘金屋藏嬌’?”
顧嶧城冷聲嘲諷道。
“你在胡說什麼?”
顧右傾厲聲嗬斥道。
“胡說?難道你想說那個女人現在不在裏麵?剛剛的一切都隻是我的幻覺?”
“仇小姐是在裏麵,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右傾試圖解釋。
“不是我的想的那樣?那你說事情應該是哪樣?我應該警告過你,不管你在外麵有沒有女人,都給我處理幹淨!你現在倒好,居然還把她接到別墅裏來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但這個時候顧嶧城根本聽不進他的任何話,不管他說什麼,在現在的他聽來都是詭辯!狡辯!
“你……”
“嗬——,我原以為你變了,我也試著去原諒你,接受你,但你根本從來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想著要去原諒你,是我的愚蠢!”
顧嶧城厲聲甩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城……”
顧右傾張了張嘴,想叫住了他,但最終還是沒有叫出口,任由顧嶧城負氣而去。
童兮站在原地,神情複雜地看著顧父,許久,才遲疑道:
“爸,您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嗎?我不相信您昨天跟我說的都是假的。您也說過,您不會辜負宋姨。那您又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跟仇姨糾纏不清?
“你也以為我做了背叛家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