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了?”顧冕的行為,猶如火上澆油,賀之舟滿臉戾氣。
他暴怒的揪住顧冕的衣領,凶狠的揮了一拳,“顧冕,你又是什麼東西,在這裏多管閑事?”
揉了揉被打疼的嘴角,顧冕溫潤的眸子裏,戾氣一閃而過,卻輕笑著道,“賀之舟,不管我是什麼東西,至少我不像你一樣會打老婆!”
賀之舟聽了,又要揮拳。
花阮卻衝了過來,推開他,顫抖著聲音吼道,“賀之舟,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你不要遷怒其他人。我離婚,是因為我看不上你這個男人。你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親,我不要跟你過……”
“唔。”
一聲痛哼,花阮的脖子被賀之舟狠狠的掐住。
“所以,你承認了,你是看上顧冕了!”聲音森冷,賀之舟雙眼充血,死死的盯著她,手中力度不斷加重。
這個女人,竟敢當著他的麵,維護其他男人!
疼痛和窒息感,讓花阮布滿淚痕的小臉,憋得通紅。
她滿眼惶恐,雙手急促的拍打著賀之舟的手臂,艱難的開口道,“你、你放、放開……
“賀之舟,你快鬆開!你是要掐死花阮嗎?”顧冕臉色大變。
可處在暴怒中的賀之舟,已失了理智,什麼話都沒有聽進去。
臉色轉青,花阮痛苦的張著嘴,雙眼逐漸模糊。
終於,她拍打的雙手無力滑落!
“賀之舟!”顧冕暴怒的揮了他一拳,花阮砰的倒在了地上。
猛然回神,賀之舟雙瞳驟然一縮,怔怔的看著地上的花阮,她脖子上一道掐痕,清晰可見。
花阮被他掐死了?
賀之舟的雙手抖了起來,她怎麼會死呢?
她不可能會死的!
她絕不能死!
“顧冕,快,救花阮!救她!”賀之舟大聲吼道,他眼裏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顧冕已經衝到了花阮跟前,伸手探了探她脖頸的大動脈,感覺到還有心跳,懸著的心才堪堪落下,將她抱到了病床上。
“賀之舟,就你這樣做丈夫,花阮不離婚,那才是死!”顧冕冷笑著打抱不平道。
賀之舟但凡心疼點花阮,也不會將她生生的掐暈了過去。
顧冕叫來護士,將花阮推去做檢查。
目光落在嬰兒床上,他又冷聲道,“看看,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結了婚的女人,會像花阮這樣,自己住著院,還得把女兒帶在身邊照顧的!”
“現在,她暈了,我要帶她去做檢查,就麻煩賀總你,照顧照顧她的女兒!”
也不管賀之舟同不同意,顧冕直接出了病房。
顧冕的話,像針一樣,細細密密的紮在了賀之舟的心上,他的臉色變了又變,目光落在了嬰兒床上。
粉雕玉琢的嬰兒,小小的一團,安靜的躺在嬰兒床裏。
賀之舟不由自主的走到嬰兒床邊,看著她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小肉手揮舞著,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小肉手握在了手心,柔柔軟軟的,賀之舟的心頓時也軟成了一團,看晗晗的目光也不自知的變得溫柔了。
這是他的女兒!
一種歡喜和溫暖,竟在他的心底蔓延。
賀之舟在病房裏,陪著晗晗差不多一個小時,花阮才被推了回來。
花阮幽幽轉醒,眼前一片漆黑。
“花阮,你醒了?”
耳邊,顧冕的聲音響起。
花阮眨了眨眼,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
手微微顫抖的抬起,花阮看著黑漆漆的一片,頓時神色慌亂害怕了起來,“顧、顧醫生,我、我看不見了……”
聽到她的話,賀之舟和顧冕兩個男人,同時站起了身。
“顧冕,怎麼會這樣?”賀之舟伸手在花阮眼前揮了揮,見她毫無反應,當即變了臉。
“她後腦有處淤血,形成了血塊,應該是血塊正壓迫了視神經,導致的失明!還是趕緊動手術,將血塊取出來!”
顧冕倒是顯得比賀之舟平靜很多,不過他的眼底也隱藏了一抹擔憂
聽到顧冕的話,花阮臉上神色卻變得鎮定了。
反而,賀之舟不放心追問道,“你確定手術後,她的眼睛能恢複?另外,手術風險大不大?”
“賀之舟,你怎麼還在這裏?”花阮突然出聲,她才意識到,賀之舟竟然沒有走。
還有,他剛剛說的話,是在關心她嗎?
賀之舟也會有關心她的時候?
花阮自嘲的笑了笑,一個差點將她掐死的男人,怎麼可能會關心她?
“賀之舟,我求你,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吧!公司股份,我不要了。晗晗的撫養費,你要是有良心,那就給點,沒有,我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