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抗鼎與他鬥得正意氣風發,傲氣正盛,哪知神經刀有詐,一錘飛出又使足了勁道,被他這麼一帶,連人帶錘栽了過去。

神經刀口中嗬嗬呼號,猶如野狗呼喚同伴一般,照陳抗鼎胸口就是一腳,陳抗鼎隻覺胸前一悶,哇地一下載出一攤鮮血,身子向後便倒。

神經刀身法奇快,倏然之間,又閃到陳抗鼎身後,對著後心又是一掌。

陳抗鼎又向前傾,隻覺得眼冒金星,氣息也倒不過來,直直向前摔出。

哪知神經刀用抬腳一勾,正勾住他的脖子,另一腳又向他屁股使勁猛蹬。陳抗鼎身子登時起空,橫在半空中。

神經刀雙手一托,右膝又起,正頂中陳抗鼎腰眼,陳抗鼎向上飛去。

林戰一時看呆了,又叫:“神經刀,快住手。”

神經刀道:“我憑什麼聽你的,你又不是我爹,不是我爺爺,更不是我師父,又不是我大哥,憑什麼你讓我住手我就住手?”

林戰急道:“別再打了,他是我朋友。”

神經刀嗬嗬一笑:“他又不是我朋友,你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除非我是你爹,是你爺爺,是你師父,是你大哥。”

說話間,陳抗鼎重重摔在地上,直痛得哇哇大吼。他半生縱橫江湖,除了鐵杖毒手,哪曾吃過這麼大的虧,今天遇到了神經刀,便是死也要打殺回去,坐起身來,哇哇大罵:“乖孫子,隻要老子不死,今天就是你這孫子的祭日。”說著抓住地上的鐵鏈子,甩開了流星錘,非要與神經刀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陳抗鼎所使重錘靠的就是拚蠻力,神經刀武功極高,又會使巧勁,眼見錘到,隻見他身子讓過鐵錘,輕飄飄地躍起,貼著大鐵錘順著鏈子飛身過去,啪啪啪,一邊扇了陳抗鼎幾個嘴巴。嘴裏念叨著:“看你還敢罵人。”

陳抗鼎可曾服過誰,收錘在手,衝他又甩了過去,剛罵一個字:“狗……”忽覺口中一鹹,門牙嘣掉一顆,顯然是神經刀彈出石子,封住了他的口。陳抗鼎這下乖了,不敢再張口罵人,隻管奮劈甩錘,口中呼喝有聲,為自己助威。

林戰站在一旁,勸道:“神經刀,你別傷了陳抗鼎。”

神經刀卻道:“我偏要傷他,不光要傷他,還要取他性命,我又不是你爹,不是你師父,不是你大哥,你求我也沒用。”

眼見陳抗鼎滿嘴是血,他用手一抹,猶如廟裏的紅臉羅漢。林戰生怕神經刀失手傷了陳抗鼎,便大聲道:“神經刀大哥,你住手吧,別再打了。”

神經刀一聽林戰叫他大哥,嘿嘿一笑,立時罷手,轉身向著林戰道:“什麼,你叫我大哥了?你真叫我大哥,嘿嘿,我是你大哥,我聽你的。”

陳抗鼎被他這一頓羞辱,哪裏還能按捺下火氣,提起流星錘,對著他背後砸去,恨不得一下把他夯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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