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修煉,最重體脈。
體脈失,也就失去了古武一道。
一想到這,血魔心頭一酸,忽的放聲慟哭起來。
哇哇哇……
像個孩子,哭聲,傳出好遠。
原來,血魔為報殺父之仇,投奔鐵血盟飛爺門下。
飛爺教他血魔掌,意在教他攪亂江湖。
以圖日後鐵血盟的江湖霸業。
而血魔,此生最得意的也是,他學得了這一身古武,報得大仇,攪得江湖不得安寧。
若是這一身古武,被林戰剝奪去,他此生,還有什麼樂趣,倒是不如一死了之。
於是,痛哭道:“林戰,你好惡毒,為報複我,吸我內力,你還不如一掌殺了我算了!”
血魔與林戰原本無仇,若不是飛爺命令,他也不會輕易殺戮無辜。
林戰雖為奉天大陸戰神,身經百戰,殺敵無計。
可,讓他對一個天天陪在自己身邊的人,痛下殺手,那也是極難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兩年來,啞伯天天接他送他上學,即使沒有親情,也有天天見麵之誼。
林戰,此時,心念略略一動,把牙一咬,凜然道:
“啞伯,我林戰再問你一句,你可願服我?”
以林戰秉性,血魔作惡多端,本該一拳斃他性命。
可怎奈,與啞伯朝夕相處兩年,實在不忍痛下殺手。
因此,才打算,留他一命,收他為仆。
他若是服自己,便收下,若是不服,死性忠於飛爺,再一掌結束他性命,也不遲。
血魔本來就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要不,他也不可能,為報殺父之仇,兩次隱身江湖,遁入高加索深山學藝。
此時,他古武盡失,心性再沒了半分高傲,恢複成了常人心態。
他聽林戰,叫他啞伯,卻沒叫血魔,便知林戰對他還念有一分情分。
心頭一暖,這一次,心頭大動,忽的又是潸然淚下。
隻聽林戰再次喝道:“啞伯,你若服我,我便給你一條生路,恢複你一身的內力,你若執迷不悟,就別怪我林戰……”
林戰說時,已將鐵拳,高高舉起。
隻待啞伯一句拒絕,便拳落命殞。
“什麼?”
“恢複內力!!!”
不論是張之遠,還是朱可夫,甚至血魔啞伯,都盡數的一呆。
就像看著神人一樣,盯住林戰。
一個人的內力被剝奪吸取了,難道還能再恢複回流回去?!!!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血魔感覺自己的大腦,仿佛被雷擊了一般。
他剛剛痛失內力,本已生無可戀。
聽到林戰能恢複他內力,自然驚喜異常。
何況,人至將死,其言也善。
血魔雖然是嗜血成性,可,人性還未完全泯滅。
誰在生死麵前,不是向往能生。
既然林戰說,可恢複他內力,那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他隻恨,身子被鑲嵌在古檀樹裏,不能跳到地下,向林戰下跪謝恩。
他狠狠的點頭道:“服,我服!我服!!”
“從此,我血魔,有生之年,隻服林戰,若有反悔,必遭天譴!”
“啞伯!”林戰一時淚目,輕聲道,“在我林戰麵前,你是啞伯,不是血魔。”
血魔應聲道:“好,我血魔,在林戰麵前,隻做啞伯,不做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