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外國大漢來說,趙深深體形非常嬌小,以至於拚了命的劇烈掙紮,也像小孩胡鬧一樣。
然而沒威脅卻太吵,他直接卸掉她的下巴。
趙深深痛得發顫,一時間冷汗直下,隻能白著臉,一動不動的由他像捏小動物一樣隨意提溜著。
拍價一直沒停,拍賣師不厭其煩一次一次的念著號碼和不斷上漲的價位。
而她,透過眼淚,隻看著台下從始至終無動於衷的付明朗。
荒唐的夢。
這一定是夢……
直到被陌生買家壓在床上,凶狠的從後麵進入的時候,趙深深也認定這是夢。夢裏她痛到發抖,痛到哭嚎。她奮力掙紮、咬碎嘴唇,企圖從夢裏醒來,想要付明朗溫柔的親親她,安撫她。
可是不行。
有的,隻是那幾乎她腰掐斷的手,和不斷的撞擊。
醒來後,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窗簾緊閉,燈開著。
她的腳被鐵厚重的鏈拷在床腳,白色的床單上,到處是幹涸的血跡和白濁。
輕輕一動,就是傷筋動骨的痛。
盡管如此,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有比身上更痛的地方。
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卡片和一盤冷掉的西餐點,卡片上是一串漂亮的英文字:“Youaresodelicious,buttooexpensivetocan''tmonopolize,wecanonlyshare.”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你很美味,可是實在太貴了,我們隻能合夥買下,一同分享。
然後,是一杯摻了藥的牛奶。
接下來的幾天,晝夜顛倒。
藥物催發下,趙深深根本不知道每天匍匐在自己身上索取的人是誰,也根本抵抗不了。
唯一能做的,是拒絕飲食,可沒有人會理這無聲的抗議。
她大多都閉著眼睛。
有時也睜著眼,仿佛自己身上那凶狠發泄著欲望的“惡魔”不存在,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幹涸的喉嚨,無意識跟著律動發出無意義的呻吟。
趙深深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死去。
又或者,早已經死了。
因為她連痛都感覺不到了,隻剩下麻木……
床頭櫃上的卡片留言,換了三種不同的字跡,腳上的鎖鏈終於在一天早晨被拆下,那個時候,她連下床的力氣都已經沒有。
解開鐵鏈後,付明朗又去拉窗簾。
外麵明亮的陽光透進來,落在床上,照得床上人兒渾身青青紫紫無處可藏,腳踝處的傷痕更加刺眼。
趙深深一動不動,和顏色猙獰的傷勢對比下,僅剩的幾處完好皮膚白到幾乎剔透。
她胸口的起伏很輕,像是下一刻就會停止。
之後幾天,付明朗每天給她上藥,喂她吃飯。
虛弱的胃不配合,吃一點吐一點,他就讓醫生來酒店客房裏給她打營養吊針。
蜜月結束那天,趙深深終於得以離開仿佛烈獄般的房間。
付明朗在酒店門口遇到公司的合作對象,聊了兩句,趙深深站在他身邊,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視線所及全是冷漠殘忍的鐵灰色。
她怔怔然轉頭,陽光下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什麼都沒想,隻是一頭紮向來往的車流。
“趙深深!!”
——然後,她聽到身後的付明朗,仿佛肝膽俱裂下吼出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