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搶救室的燈突然滅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問:“誰是病人家屬?”
傅邢薄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說:“我是她丈夫,她怎麼樣?”
“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沈浪,皺眉道:“患者到底有幾個老公?”
沈浪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說:“我是她未婚夫,有什麼事您跟我說吧。”
醫生狐疑的看了一眼傅邢薄,他明明記得剛才是沈浪把患者抱進來的,從哪裏又冒出來一個丈夫?
而且一個比一個帥。
現在的女人,真是不檢點。
醫生歎息的搖了搖頭,對沈浪說:“患者已經搶救過來了,幸虧你送來的及時,否則就要大出血而亡了,再晚來五分鍾,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她。”
醫生頓了一下,皺眉問:“她之前是不是動過一個大手術?為什麼腹部會有那麼長的一條疤痕?而且看樣子,手術應該是去年做的?”
聽到這話,傅邢薄登時呆立在當場。
沈浪下意識看了傅邢薄一眼,他不想當著傅邢薄的麵說起容音的那段過去,可醫生在一旁看著,也不好撒謊,隻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說:“她去年才做了一個大手術,死裏逃生,手術切口就是在腹部。”
醫生搖頭歎息:“患者這次也是被人踢到了腹部,簡直太危險了,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如果裂開了,沒人能救得了她,以後一定要注意。”
沈浪艱難的點頭:“謝謝,以後會注意的。”
“一會護士會把患者推進病房,家屬直接去病房等著就行。”
說完,醫生轉身走了。
傅邢薄垂眸站在原地,臉色微微發白,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好像在極力壓抑著什麼,好半響,才抬頭問沈浪:“她……是在哪做的手術?”
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沈浪語氣不怎麼好的說:“在米國,我找了一個醫學界的教授,親自操刀給她動的手術。”
“不可能,”傅邢薄緩緩搖頭:“我當時找了米國最權威的醫學專家,沒有人能治得了她的病,我出天價都沒人能救得了她,你找的誰給她做手術?”
“她當時病入膏肓,你當然找不到人敢救她,”沈浪說:“我認識的這個人正在研製一種新藥,那種藥還沒有上市,也沒有在人類身上試驗過,沒有人敢保證用了這種藥一定能活,她願意搏一搏,簽了免責聲明,那個人才給她動的手術,她術後休養了整整一年才能下床。”
傅邢薄的臉色愈發蒼白,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頭,悶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