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剛掛斷電話,容音驚疑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施承恩死了?”
他心頭升起一陣懊惱,她還在恢複期,這件事不應該讓她知道。
可是他剛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震驚,忘了她還在身後,所以不小心說了出來,現在想不讓她知道也晚了。
算了,她那麼聰明,瞞也瞞不住。
整理了一下措辭,傅邢薄說:“剛才是公安局長給我打的電話,施承恩的屍體在海邊被人發現了,凶手下手狠辣,一刀割喉,明顯是衝著要他的命去的。”
容音皺眉,怎麼會這樣?
施承恩前腳剛打了她,後腳就被人殺了,怎麼會這麼巧?
她狐疑的看著傅邢薄:“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她在懷疑他?
傅邢薄被她的眼神刺痛,自嘲一笑,說:“你還真看得起我,真以為我在江城一手遮天,想殺誰就殺誰?”
容音的眉頭皺的更緊,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手筆?
施承恩今天得罪的人無非就那麼幾個,施璐,她,沈浪,和傅邢薄。
施璐自然沒有能力對施承恩動手,她也沒有做,沈浪自顧不暇,沒錢沒權,而且依照沈浪的性格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隻有傅邢薄嫌疑最大。
容音冷聲問:“公安局長為什麼會向你彙報這件事情?”
傅邢薄知道她還在懷疑自己,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你覺得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為了替你報仇,找人殺了施承恩,然後公安局長為了巴結討好我,要替我遮掩罪行,是不是?”
容音雙唇緊呡,沒有說話。
眼底有明顯的戒備和質疑。
傅邢薄對她失望至極:“阿音,我沒想到我在你心裏竟然這麼不堪。”
容音握緊身下的床單,深吸一口氣,說:“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沈浪就沒有嫌疑嗎?你為什麼單單懷疑我?”
“沈浪怎麼可能殺人,”容音反駁道:“況且他一直守在我身邊,根本沒有時間,而且就算有時間,他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我相信他。”
“嗬,”傅邢薄冷笑一聲:“你對他還真是信任,你不會真以為沈浪是隻純良的小綿羊吧?”
容音沒有說話。
意思很明顯,她選擇相信沈浪。
“好好好,”怒極之下,傅邢薄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容音,你之前的聰明勁都去哪了,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麼被沈浪洗腦的,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沈浪如果真的那麼純白,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把沈氏集團從沈文華和沈朝文那兩隻老狐狸手裏奪過來?他如果真的那麼善良無辜,又怎麼會那麼巧,在你瀕臨之際恰巧找到一個合適的醫生來為你動手術?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他比所有人都有手段,他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無辜,阿音,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