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容音,想從她臉上看出她內心的想法。
可惜,容音麵無表情,似乎對這件事不是太在意。
“既然你說不是,那我就相信你,”容音淡淡道:“不用管別人怎麼說,清者自清,等警方的調查吧。”
言外之意,竟然還相信沈浪?
傅邢薄眼底頓時一冷,冒出絲絲寒意。
他冷笑一聲,上前走到容音麵前,垂眸,赤裸裸的盯著她:“你還真是無條件的信任他。”
容音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的目光:“他是我未婚夫,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
“傅總,”她冷笑一聲:“說起來這件事還多虧了您,如果不是你把我們逼到山窮水盡,估計沈浪還念著所謂的兄弟情分,不願意把這件事爆出來,說起來,您還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傅邢薄並沒有惱怒,反而一笑,意有所指的說:“既然你這麼喜歡,那我以後就多做幾件好事,畢竟沈浪這麼有潛力,不逼一逼,誰知道他還藏了多少秘密。”
容音懶得跟她打嘴仗,留下一句拭目以待,然後轉身離開。
直到她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傅邢薄才回身看向沈浪,譏諷道:“以前真是我小瞧了你。”
沈浪微微一笑,許是因為贏了這一局,不再像以前一樣低調內斂,眼神中多了一些自信張狂:“那是因為你太輕敵了,一個人太張狂,就算他再得天獨厚,也遲早會輸。”
“是嗎,”傅邢薄點燃一根煙,眯著眼看他:“薑可柔在美國那些破事,你其實早就知道吧?”
“沒錯,我知道。”
傅邢薄點了點頭,繼續道:“你故意瞞著我,並且在我麵前說了一大堆薑可柔的好話,就是想讓我被蒙在鼓裏,為了薑可柔跟容音離婚,對吧?”
沈浪低頭,輕笑一聲:“你現在才想明白,是不是太晚了?”
傅邢薄輕笑一聲,掐滅煙蒂,上前拍了拍沈浪的肩頭,彎腰,附耳在他耳邊,說:“人生還很長,咱們走著瞧。”
說完,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沈浪緩緩轉身,看著傅邢薄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其實剛才表麵上看起來容音相信她,但其實沈浪知道,她隻是不在乎罷了。
他是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有什麼樣的私心,她都不在乎。
因為他在她心裏沒有任何地位。
所以就算他撒謊也好,欺瞞也罷,她連一份憤怒都懶得給他。
這讓他有些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