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眼珠轉了轉,隨即哭嚎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話音未落,滾燙的煙頭已經摁在了他的手背上!
男人殺豬般的嚎叫聲瞬間傳出老遠。
傅邢薄緩緩轉身,臉上露出被打擾後的不耐煩,目光落在中年男人的身上,淡淡道:“周元奎殺了人,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磊子,通知警方,以包庇罪定刑吧。”
聽到這話,男人的嚎叫聲戛然而止,麵部狠狠的抽動了幾下,似在掙紮。
下一瞬,他抬頭,之前的唯唯諾諾被狠戾所取代,一雙黑眸陰鷙的盯著傅邢薄:“你們別白費心思了,你們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出賣兄弟。”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狗東西!”馮磊猛地扔掉煙頭,抬手就要打,可是卻被傅邢薄製止了。
“我是正經生意人,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傅邢薄緩聲道:“可是如果有人敢跟我玩陰的,我也不介意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他環視了一圈,說:“周元奎臨走之前最後一趟來了你這裏,想必是把什麼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了你,他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所以才會出國避風頭,可是他把東西交給你,難道就不怕給你惹來麻煩?可見你把他當兄弟,他卻沒有把你當兄弟。”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說:“你用不著挑撥離間,就算你說出花來,我也不會告訴你他的下落。”
傅邢薄回身看他,問:“這麼說,你知道周元奎的下落?”
中年男人自知說漏了嘴,臉上閃過一絲懊惱,隨即梗著脖子道:“你不用套我的話,我不會說的。”
“磊子,”傅邢薄淡淡道:“去把他的妻兒抓起來。”
中年男人霍然抬頭:“你想幹什麼?”
“你以為我把傅氏發展到如今的盛景,用的是謙謙君子的手段?”傅邢薄冷笑一聲,“你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你們這是犯法!”男人大聲叫嚷道:“我警告你,你別動我的老婆孩子,否則我跟你拚命……!”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男人就飛了出去。
傅邢薄收回腳,目光犀利如刀,冷聲道:“等你老婆和孩子被扔到江裏喂了魚,或許你就能想起來周元奎的下落了。”
中年男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額頭冷汗連連,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因為著急。
此刻,他心中確實焦急如焚。
這怎麼和周元奎告訴他的不一樣?
周元奎臨走前說,傅邢薄一定會查到他頭上,到時候他咬死不說就對了,傅邢薄雖然權勢通天,但骨子裏卻缺少一份狠勁,頂多把他打一頓,絕對不會對他怎麼樣。
如果不是周元奎拍著胸脯保證他性命無憂,他又怎麼敢跟傅邢薄對上?
可是眼下,傅邢薄竟然要弄死他的妻兒!
誰說傅邢薄是紙老虎的?
完全就是一頭吃人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