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他狠狠的道:“你就是我的!”
這句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下子在我的耳邊炸響。
我是他的!
我已經是他的了!
是啊,我隻顧著生氣,憤怒,我竟然都忘記了,我已經叫了他夫君,我和他連女兒都有了!不管我怎麼懷疑過去,可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我,是他的人。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更難過了,咬著牙攥著拳頭用力的打向他,一拳,一拳,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吃痛,濃黑的眉毛擰了起來,看那暴怒的模樣我幾乎以為他也要動手打我,可他卻沒有,反而是更用力的在我的身上肆虐。
我打得重,他的擁抱更加劇烈,兩個人就像是對峙上一般。
可我哪裏抵抗得了他,很快就在他刻意的折磨般的肆虐中失去了意識,兩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汗淋淋的,滾燙的肌膚已經感覺不到江上帶著水氣的寒意,隻感覺到他有力的手臂一直緊緊的抱著我,沒有絲毫的放鬆。
在昏迷過去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他低下頭,滾燙的手指拂開我臉上沾濕的淩亂發絲,那雙漆黑的眼睛一直看著我。
“我該拿你,怎麼辦?”
。
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聽到的這句話,像是夢魘般纏繞著我,在夢中也不得安寧,不管我怎麼掙紮,都逃脫不了那個男人的氣息。
仿佛一天一地,都是他。
在這樣的夢境中不知糾纏了多久,才漸漸的恢複了意識,還沒睜開眼,卻先感覺到了周身的疲憊酸痛,像是被馬車重重碾過,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一樣,連動一動手指都那麼難。
袁易初,混蛋!
我在心裏狠狠的罵著,可喉嚨似乎也因為使用過度,喊不出一句話,掙紮了許久,才勉強的睜開了一線眼睛。
明亮的陽光立刻照進了眼睛裏,刺得我微微發疼,我急忙又閉上了眼睛。
隻是睜開眼的一瞬間,我也看清了周圍,自己還躺在床上,身上覆著薄被,卻掩蓋不住裸/露的手臂上那些粉紅曖、昧的痕跡,甚至連肌膚都還散發著他身上的味道,可床上卻沒有了他的身影,屋子裏也沒有,床上的帷幔垂下,大門虛掩著,隱隱看到外麵似乎有人。
是誰?
我想了想,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聽到了楊雲暉的聲音。
“三哥,常慶那家夥還從來沒有這樣,接連兩天發戰報南下,可見邊關的戰事真的吃緊。”
邊關戰事?怎麼又扯上了這個?
我微微蹙眉,掙紮著睜開了眼,探頭往外看時,卻隻看到了袁易初的背影,手裏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在看,楊雲暉應該就是站在他的麵前,說道:“看來這一次,勝京那邊是誌在必得。”
袁易初沒說話,隻是將手中的東西揉成了一團。
“他竟公然在雲嶺屯兵四十萬,還親自帶兵!”
“是啊,”楊雲暉不誤憂慮的道:“雖然過去,他從來沒有帶過兵,但也難保——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如此,這實在不不像平常的他。”
袁易初頓了一下,像是下意識的想回頭看一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急忙閉上了眼睛。
直覺的,他們嘴裏的那個“他”,似乎是個很重要的人物,竟然都牽涉到了北方的戰事,還有屯兵四十萬,這可不是小事!
難道,是和他昨天失控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有關,他似乎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袁修。
和他一樣姓袁,是兄弟嗎?
那又怎麼會跟勝京扯上關係?難道他們兄弟之間也有什麼隔閡,竟然鬧成了這樣的大事?
我還在想著,耳邊已經響起了袁易初冰冷剛毅的聲音:“傳令下去,月底之前,必須到達碼頭,否則所有的船工斬首示眾!”
“是。”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轉身一把拉開門,走了進來。
我慌的急忙閉上了眼睛,幸好眼前還有一層紗幔,也遮擋住了我,隻是赤裸的肩膀和手臂露在外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些冷,微微的發抖起來。
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走到了床邊,呼的一聲,帷幔被他撩起,床上起了一陣風,那糜/麗的香氣頓時染了開來。
我依舊閉著眼睛,感覺到他坐到了床沿,一直看著我,炙熱的目光落在我的肌膚上,微微的發燙。
我還是閉著眼睛不肯睜開。
這時,就聽見他冷冷說道:“怎麼,有膽子挑釁我,沒膽子睜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