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不能不跟她挑明,有一些事,已經由不得她了。”
“輕寒——”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跟你一樣,不想欺負她這麼一個弱女子,但我那句話是真的,有一些事情由不得她,可能走到最後,也由不得我,但能做的,我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全部做到!”
聽見他這樣說,看著他的眼神,我也知道再多說無益,他看著我的樣子,又輕輕的說道:“可是能給她的,我一點都不會少。”
我抬頭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了,這些事情不要再說了。”他看著我:“你要不要也喝一點茶?我讓他們再送一點新的來。”
我再回頭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然後我說道:“算了,我也沒什麼心情,想回去看看素素,然後休息一下。礦山買到了,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們應該說一下。”
“也好。”
他點點頭,便陪著我一起往回走。
這一路上,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我還在回想著剛剛跟長明宗的主人會麵的時候發生的一幕幕,如果劉輕寒真的沒有猜錯的話,我想有很大可能,長明宗的主人是知道我的,甚至說,跟我多少有些關聯,否則他不會用那樣的方法來審視我。
但還有一點,就讓我有些不明白了。
當年,他拒絕了裴元豐進入長明宗;今天,也是因為裴元豐在場,他放棄了和我見麵。
他,似乎對裴元豐,有一種格外的抗拒。
但是,為什麼呢?裴元豐投身西川之後,並沒有做什麼不妥的事,相反,他是幫助顏家在年保玉則大敗東察合部騎兵的人,長明宗的主人卻對他那麼抗拒,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他這個人?還是因為他的身份?
我正絞盡腦汁的想著,突然就感覺走在身邊的劉輕寒,腳步踉蹌了一下,差一點跌到,他一下子伸手扶著旁邊的門。
我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看他的樣子,好像又跟之前那次一樣,日夜兼程的趕到這裏,又徹夜的勞累,所以人都差點累垮了,我急忙伸手扶著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來:“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快,我扶你回去休息。”
可是這一次,有點不一樣。
我扶著他的時候,感到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一點力氣都使不上,甚至連扶著門的那隻手也慢慢的滑落了下來,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急忙蹲下身來看著他:“輕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怎——”
我的話沒說完,就看見他低垂著腦袋,眼神已經有些渙散,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好像忍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用力的咬著牙,臉頰上都出現了深深的痕跡。
我驚呆了:“輕寒,你怎麼了?!”
“我——”
他正要說什麼,而這一開口,徹底按捺不住,隻聽見“噗”的一聲,從他的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一下子噴灑在地上!
“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