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聽說以前也是顏輕涵的房間。
他雖然很少來漪瀾別院,但畢竟還是要給主人家準備出一個房間來,嬋娟似乎也很知道他的喜好,這個房間裏也並沒有擺放太多的器皿,搞得奢侈淫逸,簡單的一些裝飾,布置得雅致幹淨,襯著窗外的幾杆翠竹,頗有幾分禪意。
劉輕寒住進來之後,對這個房間就像是對待顏輕涵的家規一樣,並沒有做什麼修改,聽說隻是添加了一座三扇的屏風擺在自己的床前。
整個屋子,就被這屏風明顯的分成了內外兩間。
素素服侍我洗漱了之後便上床休息了,隻在床頭留下了一盞燈,當我躺在床上的時候,就看到那燈火不斷的撲閃著,照在不遠處的那屏風上。
屏風上,是一幅山水畫,畫的似乎就是璧山這附近的風景。兩江交彙處一清一渾涇渭分明,岸邊怪石嶙峋,驚濤拍岸,激起的浪花有一人多高,在空中飄散開來,如同萬千雪花繽紛而落。
看著那幅畫麵,耳邊似乎也能聽到江水奔湧的聲音,不一會兒,陣陣睡意襲來,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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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
原本以為昨天就吩咐下來,今天應該可以見到溫如玉,也能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但起來之後,就有人來報,他們找不到溫如玉。
我頓時都傻了。
我問趙雲成:“二哥,他平時就是這樣的嗎?”
趙雲成站在我身邊,微微有些作難的說道:“過去因為他一直聽輕寒的,還不覺得他的行蹤有問題;現在想來,他的確一直都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很難見得到他。”
素素小聲的說道:“他從賬房領了那麼多錢,不會是拿著錢跑了吧?”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趙雲成說道:“不會。”
我們兩都轉頭看著他。
趙雲成說道:“溫如玉,不是這樣的人。”
我想起剛剛到璧山的時候,他們兩在大街上相遇,言語間就有些磨擦,甚至看得出來溫如玉對趙雲成非常的輕蔑,但沒想到這個時候,趙雲成會這麼快就為他說話。
他倒也坦然,說道:“他在賬房領的錢,過去比這個多得多的都有,如果真的要拿了錢就走,怎麼也不會等到今天。我相信這個人,他就算——,但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
其實,我也不信溫如玉會這樣。
更何況,我聽無畏和尚說,他的父輩是曾經跟著父親的人。
我多少還是相信父親的眼光的,他看重的人,不會是什麼重財輕義的人,也不會教出重財輕義的子孫後輩。
我說道:“那,他平時總有住處吧。”
趙雲成說道:“他在璧山有自己的住所,是輕寒給他的,平時回事情才回到別院來。不過,他呆在璧山的時間很少,所以那個住所也隻有一些下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我說道:“那就讓人守著,他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給我回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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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來回璧山之前,除了要弄清溫如玉到底是幹什麼的之外,我並沒有確切的目標自己應該做什麼,既然找不到溫如玉,自己就有些茫然,在別院裏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之後,我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去軍營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