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霞拉了拉郭采潔,示意她別插嘴。
柳長征手持三炷香,道:“鬆林,我愧對你郭家。當初若非我膽小怕事,郭家也不至於這般慘烈。我有罪,此乃罪其一。郭義這孩子心地善良,本事高強,治好了我兒毅昌。我卻縱容如煙毀婚約,此乃罪其二……”
郭鬆林一口氣數落了自己數個罪名。然後深深的鞠躬。
“希望……你能原諒我柳家。”柳長征認認真真的把三炷香插在墳前。
可是,三炷香剛插入泥土。卻不想,這三炷香立刻就倒下了。
“這……”柳長征大驚失色。
這泥土鬆軟,自己插了很深,若非外力,豈能輕易倒下?
“鬆林,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柳長征臉色難看。
“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郭采潔扭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白衣,一張帥氣俊秀的臉,一頭烏黑的長發披落箭頭,宛若是那古畫之中的氣質郎君。讓人看的雙眼迷離。
“郭義哥哥。”郭采潔興奮的喊道,隨後,這個看起來成熟幹練穩重的丫頭竟然飛撲而去。興奮的撲進了郭義的懷裏,激動的說道:“郭義哥哥,你也回來祭祖了嗎?”
“嗯。”郭義輕輕的抱著郭采潔,道:“采潔丫頭,長大了啊。”
“啊?”郭采潔一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峰擠壓著郭義的胸膛,她臉色立刻就紅了下來:“不大……才C罩杯。”
“哈哈……”郭義輕笑。
背後,一身長裙,精神不錯的唐茹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郭采潔雙眉一挑。
“笑你這丫頭傻啊。”郭義捏了捏她的鼻尖,道:“采潔今年都二十一了吧?”
“虛歲二十二。”郭采潔嘻嘻一笑。
“嗯,長大了。”郭義點頭。
郭采潔臉色更紅,原來是自己誤會郭義的意思了。
郭采霞問道:“郭義,柳家前來給三叔上香,你為何要出言不遜?”
柳長征和柳毅昌都看著郭義。
柳如煙的眼神裏更是多了一抹複雜的神色,尤其是看到唐茹的時候,她就更加心生怨念。
這個帥氣,非凡的男人。曾經是自己的未婚夫。卻被自己拱手讓給了別人。柳如煙內心十分的怨怒,也十分的怨恨。每次想到這個事情,她就如鯁在心,無法剔出。
“小義。”柳長征望著郭義,道:“這次,我是來給鬆林這孩子道歉的。”
“不用道什麼歉了。”郭義擺手,道:“柳郭兩家的情誼早就斷了,你也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惺惺了。”
“你!”柳如煙雙目圓睜,道:“郭義,我爺爺辛辛苦苦從江南市驅車來這裏親自給你父親道歉,你竟然這樣說話,你懂不懂什麼叫尊敬長輩。”
“長輩是用來尊敬的,至於鼠輩嘛……”郭義冷笑。
“你混蛋!”柳如煙怒吼道。
柳長征悠然搖頭,一臉苦笑,確實啊,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就是鼠輩行為。膽小如鼠。若是自己能夠提前通風報信,郭家豈會遭此大難,根本就不至於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