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的臉色不大好看,張正中鼓了鼓勇氣說道:“李……李歡,9處前特工,代號009。”
“009?你說是那小子?你怎麼會想到用他?”聽著這個代號,王修良眼中抹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這個……”張正中摸了摸頭說有些尷尬的說道:“部長您也認識他,那家夥的能力您也是知道的,說實話,要想完成這項絕密任務,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到其他合適的人選。”
“嗬嗬,老張啊,不是沒有其他合適人選,你是想為那家夥開脫吧?”王修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倒是挺會找機會的。”
頭兒在笑,張正中微微一愣,見頭兒不象是生氣,咧了咧嘴憨笑著說道:“您誤會了,我哪敢在您麵前找什麼機會為他開脫,主要是那小子以前執行不少海外任務,從沒失過手,經驗可以說是整個國安部特工人員裏最為豐富的一個,您先前一說這任務,我第一個就想起了他,您又問得急,我這不隨口就這麼一說。”
瞧著張正中的憨厚樣,王修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嗬嗬,說得好聽,隨口這麼一說?那小子以前就被你寵壞了,要不然也不會闖出彌天大禍,到現在還在監獄裏扳著指頭數日子過,嗬嗬,想開脫就明說嘛,你少在我麵前玩鬼心眼。”
私心被頭兒看穿,張正中隻得點了點頭說道:“是是,您說得是,我是想為那家夥開脫,他可是人才啊,如果真送他一顆花生米,這不浪費人才嗎?您不心疼?”
“心疼?那家夥是咎由自取!”王修良麵色突然一寒,笑臉變黑臉,“哼”了一聲說道:“一顆花生米算是便宜那小子了,給我捅那麼大個簍子,我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頭兒突然翻臉,張正中趕緊說道:“您……您別生氣……部長,那家夥是很不象話,論罪他的確該死,但……現在情況特殊,能不能留那小子一條活命,好歹也讓他為咱們國安再做做貢獻啊,您也說了,現在時間緊迫,在短時間內要找合適的人選真的很難啊……”
“部長……您看這事還有得商量嗎?”張正中很小心的補充了一句。
“沒得商量!”王修良板著臉。
“真……真沒商量?”張正中苦著臉。
“哼!少在我麵前提那小子,我說沒商量就沒得商量!”王修良依然沒有鬆口。
頭兒的心思難以捉摸,以前他不是挺喜歡那小子的嗎?關鍵時候見死不救?張正中搖頭歎息一聲:“哎……他……今天可是要執行死刑了,部長,既然沒商量,我……我隻得重新物色人了,過了今天,想用也用不了,哎……”
“你說什麼?今天執行,不是明天嗎?”王修良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下表,可不是麼,那小子3月4日執行槍決,現在是淩晨4時,行刑就在今日上午……
京華市北郊,離市區50裏公裏處的燕山腳下有一處軍事禁區,禁區內駐紮著一支武警部隊,戒備森嚴,明崗暗哨無數,方圓數十裏內嚴禁外來車輛通行,誰也不知道這個軍事禁區裏有著什麼,在當地人眼裏,這個禁區是個相當神秘的地方,當地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清晨,東升的陽光刺眼,驅散了殘留的薄霧,一輛掛著T字頭牌照的越野車在公路上疾馳,順著燕山腳下的公路,一路駛進軍事禁區,有特別通行證,這輛越野車沒有過多的被阻攔。
在軍事禁區內驅車約20分鍾的路程,隱約能瞧見掩映在樹蔭中的灰色建築群,建築群附近隻能步行,越野車在路障旁哨兵的指示下停在了一旁的停車場,一名西裝中年男子步下車來,9處處長張正中,他好象很著急,麵帶焦容的疾步向灰色建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