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在餐桌邊坐下,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必在意。”他嚐了口今晚的紅燒鱈魚,對此事揭過。
“哦。”許諾也夾了塊鱈魚,味道很鮮美,然後專心埋頭吃飯,既然他不願意,自己也不必多問。
“明天的晚宴,去嗎?”
“去。”許諾準備夾菜的手頓了頓,忽然想起秘書兩天前就問的男伴問題,悄悄看了眼麵無表情的梁慕宸,有些好奇,他會帶女伴去嗎?
“明天是你對外為公司新項目造勢的不錯時機,好好把握。”
梁慕宸慢條斯理的將餐盤裏的河蝦去了殼,放到許諾麵前,將她有意無意的小眼神嚇回去,擦了擦手起身離開餐桌。
“我會的。”許諾一口把河蝦吞進肚裏,讓保姆又盛了一碗飯慢慢吃著。
第二天的晚宴是本市最負盛名的商業聚會,不僅會有國內身份顯赫的達官權貴會出席,就連國際市場的一些投資商也會參加,眾多財經類記者早早就守候在了這裏,就為報道這一年一次的盛事。
“主子,老爺子已經到了,剛剛打電話過來說讓你去見他。”淩風今天也一身正裝陪梁慕宸參加晚會,他身上股肅殺冷銳的氣勢,被梁慕宸身上的沉穩高雅的王者氣息完美掩蓋,也有些相互配合的韻味。
二人走過酒店特地布置的紅毯,立馬引起一陣轟動,記者們爭相拍著照片。
本市的商界傳奇,憑著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和睿智沉穩的頭腦在爾虞我詐的商場打拚出任誰都要讓避諱三分的地位,擁有上百億資產的梁慕宸是報紙上的紅人。
他所說的老爺子,是梁慕宸的父親梁正天。
梁慕宸慵懶放在西褲口袋裏的手攥了攥,有些不耐,“不見。”
“跟我過來。”
誰想梁正天老爺子就站在門口,他身穿唐裝,有些清風道骨的意味,不過眉宇間的嚴厲之色卻有種什麼都看不上眼的清高之感。
此時,酒店門口又來了一輛車,低調又不失格調的沃爾沃SUV車門被打開,許諾身穿裹胸長裙,慢慢下了車,落落大方朝媒體記者笑了笑,一眼望見了不遠處的梁慕宸。
隻見他跟著一位身穿黑色唐裝的老者向裏麵去了。
蜂擁而上的記者瞬間擋了許諾的視線。
“許董,聽說您僅憑一己之力保住了岌岌可危的許氏公司,請問是否背後有高人相助呢?”
“許小姐,您和李明旭真的分手了嗎?還有另有隱情?”
一旁的張秘書和隨行的男伴替許諾擋了要貼近的記者,“不好意思,許小姐暫時不接受采訪。”
許諾好不容易在二人的護送下才進了酒店裏麵,相比記者剛剛對待梁慕宸的尊重和追捧,她則有些狼狽了。
整理好著裝,許諾深吸一口氣,進了正廳,這次的隆重的晚宴,她作為許氏董事長出席,有些緊張。
以前偶爾會和父親出席,人們都笑說父親從不帶女伴,一帶就是她這個上輩子的小情人,有父親在身邊,她如魚得水,玩的很開心。
但這一次,她是和公司推出新計劃的趙主管一起過來的,好在這段時間的鍛煉,她已經能應對這種場合了。
趙主管今天的任務就是借此宴會,尋找有意向投資新項目的公司,所以許諾帶著他,很快融入了宴會。
大廳內管弦樂團的演奏悠揚婉轉,和水晶燈下流轉身姿交談的人們交相輝映,場麵華麗。
梁慕宸心不在焉聽著老爺子身邊女人的喋喋不休,目光瞥到餐桌旁正和幾個金發高大男子談天說地的許諾,時不時露出她兩顆虎牙,笑的得體,一向隻著淡妝的她今晚仍是略施粉黛,淡紫色長裙剛好到腳踝,搭配鑲鑽尖頭高跟鞋。
明明是優雅性感的著裝,舉手投足間卻又能見些這段日子曆練出來的領導氣質。
梁慕宸目光跳了跳,深沉的眸子露出些欣賞之意,卻帶著十足的霸道和占有欲。
聽得出,她純正的倫敦腔贏得了金發男子的讚賞。
他手中的白葡萄酒起了波瀾,許諾身旁站的男人是誰?
梁慕宸蹙眉,竟然還帶了男伴麼?
“慕宸,上次在希爾頓酒店你見過的那個是B市秦家的千金,你聊到一半就走了,是不喜歡嗎?”
並沒有注意到梁慕宸目光方向的女人不停說著,她是梁慕宸的繼母,上次的女生,就是她從中撮合的。
“人家姑娘倒是對你挺中意的,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說要再見見你。”
“沒興趣。”梁慕宸回過頭,就連個眼神都沒給女人,淡淡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梁正天,放下酒杯就要走。
“站住!”
梁正天沉著聲音,威嚴不減,“秦家的姑娘今天來了,中意不中意,談談再說。”
關於在希爾頓酒店的事,梁正天略微知道一點,梁慕宸當天丟下秦家千金,反而帶走了另一個不知身份的女人,而且是在許家的葬禮上,雖然不知道事情始末,但牽連梁慕宸今天的態度,梁正天十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