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人兒放到略有些狹窄的單人床上,重重做個深呼吸,手輕拂在小人兒淩亂的長發,聲音沙沙的,“我們生小孩的事,還真得往後放放。”
害他憋了那麼久,可惡。
說著,梁慕宸從邊上的抽屜裏拿出早已準備的成人安全用品,一股腦交到許諾手裏,揚著劍眉,一副受傷的表情,“套的時候輕一點,還疼著呢。”
“梁慕宸,你去死啊!”她把安全用品直接甩了出去。
許諾真是快氣炸了,這男人耍起流氓來,怎麼一點下限都沒有!
“咒自己的丈夫,真是最毒婦人心。”
月色正濃,他尾音拖得長長,魅惑十分,迫不及待覆上小人兒的唇,一手遊移在她酮體,一手摸索著從抽屜裏再拿出一盒成人用品,動作間自己套了上去。
這一夜,此起彼伏的喘息聲,讓安德烈不安的翻了好幾身。
太陽升起,安德烈睜開眼,看著左右各自熟睡,彼此的手卻默契的交彙在自己身上的小許阿姨和冰箱叔叔,撅起粉嘟嘟的小嘴,一人臉頰上賞了個親親。
梁慕宸趁小布點轉過身鑽到許諾懷裏時,揚唇笑了笑。
今天淩晨若不是他把昏睡的許諾抱回來,小布點可見不到今早如此幸福的場景。
不過這小子怎麼還得寸進尺,鑽自己老婆懷裏去了?
他佯裝剛醒,伸個懶腰,把臭小子從許諾懷裏拽出來,一邊教訓他要早睡早起,一邊拎出了臥室。
約莫是早上九點半,許諾扶著腰下了樓。
底樓餐廳,一大一小像往常一樣拌著嘴,而那個男人,不受影響的自成一世界,安靜沉穩的看著早間報紙,容顏俊逸。
“小許阿姨,早!”
許諾笑著摸摸安德烈的一頭烏黑短發的小腦袋,和他們一起吃早飯。
十點二十分,一行四人到達機場,小家夥哇的一聲哭了,抱著梁慕宸大腿說讓他一定要去看自己,許諾在一旁看著,心頭冒上些暖意。
看來這男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嘛。
依依不舍的告別後,洛琪帶著安德烈上了飛往邊境的飛機。
“安德烈明年六月份滿七周歲,到時候要是公司不忙,不如去看看他吧。”許諾上了布加迪,對駕駛位正係安全帶的梁慕宸說道。
“可以。”他點點頭,啟動車子直奔許氏。
接連幾天不斷的大雪讓街道的積雪厚的能淹沒腳脖,盡管道路做了除雪工作,但幾公裏開下來,因車子側翻或追尾的車輛停了一路,許諾看梁慕宸車開的漫不經心,偶爾還加個速衝過要跳紅燈的馬路,不免心驚膽戰。
所幸是他的穩,不隻在為人處世上,車技也是穩妥的很。
安全到達許氏門口,許諾解了安全帶要下車,無意瞥見車後座的漂亮的白色便當盒,好奇問道,“誰給你做便當了?”
不知怎麼,她大腦裏開始腦補公司女職員獻媚般送上愛心便當給梁慕宸的場景,想想就覺得不舒服。
梁慕宸經她提醒才想起來有這回事,皺起眉看向座位上的白色便當盒,聲音冷了幾度,“下車時把它丟了。”
“變質了嗎?”許諾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伸手要打開便當盒看看,包裝得如此精致的便當盒,裏麵的食物肯定也不錯,平白丟掉有點太可惜了,誰想,她剛剝開了便當盒的一個扣子,就聽梁慕宸嗬斥道,“叫你丟了,聽不懂麼?”
“好。”
許諾收回手,轉身將便當盒放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她那句‘路上積雪,開車小心點’還沒說出口,黑色布加迪就呼嘯的飆了出去。
很快,車就沒了蹤跡。
許諾又看了眼垃圾桶已經在流淌濃濃白色湯汁的便當盒,正中刻印的‘梁’字十分顯眼。
在她下車時就看見了,所以才會多嘴問一句是否變質了,從梁家出來的東西,不是梁慕宸父親放的,就是他繼母。
想來應該是繼母熬的湯吧,否則他反應怎麼會那麼大。
梁慕宸和父母的關係已經僵硬到連一份湯都容不下的地步了麼,難道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孤家寡人的生活著?
許諾目光停留在無名指閃閃發光的鑽戒,片刻自嘲的笑了笑。
冬季自從第一場大雪後就來了,站在街口,冷風直往大衣裏鑽。
她隨著人流進了許氏大廈,微不可聞的歎口氣,心中莫名有些失落。
梁慕宸始終把她排除在心門外,什麼事都不對她說,甚至她無意踏足了他的私人領地都會遭到訓斥。
或許梁慕宸接受的隻是她的身體,至於靈魂,從未見過麵。
許諾來到電梯前,普通電梯門口仍是擁擠著一群職員,三三兩兩聚作一團,等候電梯時閑聊幾句,她淡淡應了幾句員工的打招呼,按了總裁專用電梯的按鍵,電梯隻她一人用,所以她不必等,很快就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