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暖和的空調風漸漸擴散開來,把沒關上的窗戶外的寒風抵擋在外,梁慕宸又揚起小人兒的臉,讓她舒舒服服枕在自己胳膊上,自己則跪坐在床上,大開大合的後仰著小人兒的身子,將自己的霸道印了上去。
許諾掙紮不得,很快沉溺在他的吻裏。
悠長又急促,他貪戀的占有著許諾的唇,那樣溫柔,那樣深情,那樣刻骨。
情到深處,他喘息著離開小人兒,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魅惑,讓梁慕宸差點不能自持,若不是出了這件事,他應該可以好好擁有小人兒了。
忍了三個月,也差不了著這一兩天。
梁慕宸把她圈在懷裏,聲音緩緩的,沙沙的,“傻貓,以後別再自己瞎想了。”
隔了很多年以後,許諾一人站在遼闊無比的海邊時,仍清晰記得梁慕宸這天說的一字一句,每每想起,心裏都會動容。
就好像一句話說的,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他發自肺腑的一番話,讓許諾記了一輩子那麼長。
“我想帶你進入我的生活,從前到現在,直至未來,所以那些物件,不隻代表的是我和她的過往,還有我自己的感受,小傻貓,你還不知道吧,我和她在紐約上的大學,那次出差我原本想和你一起去,讓你知道,沒有你的二十九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等你全部了解了就會知道,沒有你的二十九年,還不如就沒有。”
“不如沒有我嗎?”
“不如我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一次,換了許諾封住他唇,滾燙的觸感順著她手指的一根血管瞬間就到了心髒,梁慕宸的溫度,在那裏深深駐紮了根,引起心室一陣躁動,她感覺自己快承受不住心跳。
“噓——”許諾讓他安靜下來,竟聽見了彼此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慢慢吻合。
她享受著此刻的奇異感受,內心所有的掙紮和痛苦都得到了安寧,因為懵懂的在乎,所以才會不小心誤傷了對方。
真是傻啊,一對傻瓜。
忽的,她又落下淚來。
梁慕宸坐不住,緊張拿開她的手指,握在手心,“我說錯話了?”
“恩。”許諾噗嗤笑出聲來,眼淚也跟著流個沒完。
“你非要把你老公嚇出個心髒病來。”他寵溺的瞪許諾一眼。
第一次說情話,他心裏還挺別扭,但小人兒好像挺受用,剛剛還臭脾氣不給自己個正臉,這會兒就破涕為笑,看來以後不愁沒方法治這隻小野貓了。
許諾又給他胸膛一記繡花拳,他甘之如飴的收下,抱著小人兒的在心口不放開,這下她就會感受到自己炙熱的心,還有一份踏實和安穩。
“對不起,剛剛發脾氣嚇到你了。”許諾性子烈,惹得他的脾氣也上來,推開小人兒他就後悔了,生怕傷著她,“疼嗎?”
“不疼,就當是還你上次打你臉的仇了,扯平,互不相欠。”許諾趴在他胸口,心裏又酸又甜。
“既然我們以後沒怨沒仇了,就好好過日子,恩?”
梁慕宸說話的聲音通過胸膛傳聲,更加清晰,更加真切,敲擊在許諾耳邊,她咬著下唇,緊張的要命。
該死的,現在這算是表白嗎?她要不要接受,這都結婚這麼久了,才知道討好她……
“怎麼不說話?”梁慕宸又低頭,看著小人兒通紅的臉,許諾扭過頭,“我說過了!”
“哦?那我沒聽見,就再接近點感受好了。”
他挑眉,覆住她的唇,纏綿繾綣。
在外麵幹著急的洛琪見房間裏一直沒有動靜,心裏急的不得了,正打算想個法子探探裏麵到底發生什麼事時,餘光就瞥見走廊盡頭慢慢走過來一個人。
來人身穿灰色毛衣,黑色皮褲,輕佻邁著步子,看見洛琪也是目光一緊,隨即又吊兒郎當的吹起口哨來。
“你主子呢?”他越過洛琪,對淩風說話,洛琪眼一斜,當作看見了一頭張揚的豬走過。
不明情況的淩風冷漠作答,“主子在病房裏照顧夫人。”
“讓他出來。”
淩風轉身就進去了,看的洛琪十分不爽,“哎哎哎,什麼意思,我在這站半天你也不讓進,怎麼這鳥毛說的話就管用了!”
門輕輕合上,被稱為鳥毛的於靳遠笑盈盈看著洛琪,“因為你男人牛逼啊。”
“我看你是夜店裏所有野雞的男人吧。”洛琪嫌棄的剜他一眼,“不準跟我強嘴!我不想和你說話。”
說著,洛琪就推開病房門進去了。
梁慕宸正好也走出來,於靳遠聳聳肩,有些無可奈何的笑笑。
看出些意思來的梁慕宸拋出跟煙給他,揚著嘴角笑問道,“搞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