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宸一行人坐的那班飛機已經沒票了,所以許諾會等兩名工作人員過來以後,一起做十一點的飛機過去。
忽然,手機頁麵跳出一條短信來,是梁慕宸的。
“照顧好自己。”
許諾笑笑,迅速回了個OK過去,剛準備關手機,洛琪也發了條微信過來。
“姑奶奶,我們的航班馬上起飛了,你在另一個航班上照顧好自己,到了法國給我打電話,我安排人去接你,至於你來法國的事,我盡量保密,保不住別怪我!”
再次回了個OK給洛琪,許諾把手機裝好,完全沒注意到虛掩著門外跑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來晚了,十點的航班已經起飛,無奈補了十一點航班的機票,在許諾隔壁的VIP候機室等待。
十點半的時候,他先一步走出來往安檢的地方走去,後出來的許諾抬頭瞧見他的身影,腳步一頓,表情瞬間冷了下去。
跟在兩旁的員工也停了下來,關切問道,“許總,怎麼了?”
這一問,前麵走著的男人也僵了步子,他緩緩回身,陰鬱的臉布滿胡渣,看起來有些森然。
許諾定定的站著,冷眼回給男人一個漠視的表情,好像隻是看到了虛無的空氣般,她恢複正常,對跟在自己身邊的員工說,“沒事,走吧。”
越過男人,許諾進入安檢關卡,男人也緊隨其後。
“這不是MK的梁二爺嗎……”跟隨者許諾的員工把男人和許諾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女員工按捺不住好奇心,壓著聲音問自己身旁的另一個名女員工。
那女員工表情晦澀,“別多嘴,趕緊跟上許總。”
張開雙手接受安檢檢查的男人意味深長盯著許諾走遠的背影。
“梁先生,請出示您的機票。”關卡檢查人員說話,他迅速垂下眼眸,將機票拿出來,檢查完了走出來,他已經看不到許諾的身影了,但可以肯定二人坐的是一個航班。
她也去法國……
男人的拎著行李箱的手忽然猙獰出一抹詭異的弧度,沒錯,這人是梁慕天。
此時已經在座位上坐好的許諾心情複雜,她回頭望了眼身後的門,眉頭擰著不確定梁慕天會不會和自己坐一起,她定的是頭等艙座位,雖然這個隔間隻有兩個座位,但現在另一個座位是空的。
許諾不想看到他,短暫思量了一下,許諾喚來空姐,“小姐,請問我邊上這個座位有人嗎?”
“您稍等,我為您查詢一下。”空姐微笑,拿著對講機低聲講了幾句,隨後對許諾道,“許小姐,這裏有人坐的。”
“誰?”
空姐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拿到的名單上,是一位名叫梁慕天的先生。”
許諾皺眉,但她心裏早有了想法,她拿出自己的機票和相關證件遞給空姐,“麻煩你給我的同事的座位升一個level,就要我身邊的這個座位。”
“許小姐,這座位已經有人了,您看能不能換其他座位呢,頭等艙位置……”
“我隻要這個位置,不好意思,麻煩你盡快給我辦理吧。”許諾態度強硬。
空姐十分為難,她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她是知道的,許氏總裁,任誰也不敢輕易惹的,可也不能把人家定好的位置給突然換了,空姐又欲勸說,“許小姐——”
“需要我給你們於總打電話嗎?”許諾抬頭看著空姐,氣場強大。
“好,我馬上去協調。”空姐迫於壓力,隻得照做了。
許諾說的於總自是於靳遠,上次去紐約看維密秀,在大風暴前來臨前,也是於靳遠打電話讓航空公司硬是延遲了五分鍾再飛,回來以後聽洛琪說,於靳遠突然來興趣,入股了這家航空公司,所以許諾拿於靳遠的名字來壓空姐,是很有用的。
雖然不想這麼濫用權力,可在和梁慕天共處一室十幾個小時,和做點違背良心但無傷大雅的壞事,許諾選擇後者。
果然,不出幾分鍾,跟隨許諾出差的其中一個較為穩妥的女職員坐了過來。
許諾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自從酒店發生的驚悚事件以後,她就再也沒見過梁慕天。
據梁老太爺說關了他一段時間,也帶去看了心理醫生,至於後來如何,她沒去了解過,但憑剛剛那個罩麵,許諾腦海裏又冒上那些可怕的畫麵,梁慕天恐怖扭曲的詭笑,她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梁慕天是個瘋子,許諾已經下了定義,所以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坐一起。
“落地以後立馬聯係張秘書。”
許諾讓女職員把這件事記下,因為梁慕天也突然趕往法國,那麼可能和梁慕宸眾人的目的是一樣的,她大腦裏忽然閃過一個想法,但太快了,抓不住。
所幸是飛機飛行這十幾個小時非常平穩,梁慕天沒有再出現,直至下飛機取了行李也沒有再撞見,許諾先給洛琪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