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和梁慕宸已經有複合趨勢,那麼他吸毒你知道嗎?!”
“我看你臉色蒼白,你也染毒了嗎!!”
染——你——媽!
許諾頭一回爆了粗口,盡管是在心裏,她銳利的眼神射向女記者興奮畸形的臉。
一群喪心病狂,沒有任何倫理道德,利欲熏心的吸血鬼!!
女記者仿佛能感覺到許諾的眼裏長了刀子一樣,刹那讓她從頭寒到了腳底,登時兩腿一軟,摔倒在擁擠不堪的記者群裏。
隻顧著采訪到勁爆新聞,然後大肆宣揚一番,怎麼醜惡怎麼吸引人群怎麼來的無良記者們,哪裏有心思注意到跌倒在地的女記者,一頓亂踩,一條鮮活的人命就沒了。
偏偏誰也沒有察覺,自己的腳底已經沾了猩紅的血。
盡管安排了四個保安隨性,許諾還是差點被絆倒,她冷著,一言不發的好不容易鑽進電梯,將一幹記者隔絕在外。
記者們掃興的啐了一口,絲毫沒有任何良心譴責,一位老人離世,他們粗暴的冷冷用死了來質問;梁慕宸吸毒一事還未證實,他們就已經杜撰出梁慕宸吸毒長達數十年的新聞;許諾因為心情不好而蒼白的臉直接被扣上了也吸毒的帽子……
記者也分好壞,可今天衝出來中傷許諾的,都是壞的。
“轟隆”一聲,外麵下起雨了,許諾在醫院陰冷走廊上,透過窗子向外看越來越大的雨勢,愁眉不展。
真希望這場大雨封住所有人的嘴,她冷笑一聲,將這念頭拋到腦外,她一刻也不能鬆懈。
許諾不知道的是,底樓電梯外的記者,在某人的一聲驚叫聲後,無辜被踩死的女記者才被大仙,瘦弱的身體骨肉模糊,慘不忍睹。眾人一下子嚇得傻了眼。
當然是比不上此刻站在梁老爺子病房外的沈子媚,妝容得體,悠閑自在,完全沒有一點身為殺人凶手的懼怕。
恰巧這時兩名護士推著梁正天遺體的病床出來,看這樣子是要送去停屍房了。
“慢著——”許諾阻止。
這才注意到許諾存在的沈子媚,麵色一擰,“許諾,你要幹什麼,這是我老公!”
“沈子媚。”許諾不跟她客氣,直喚她大名,聲音清冷,裹著鋒利,“現在學聰明了,知道拿我不是梁家兒媳婦的身份說事了,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在梁老太爺麵前怎麼為梁慕天求情的了嗎!”
沈子媚身子一顫,想起梁家還有個沒死絕的老太爺不知道處理好沒有,瞬間有點心虛,但還是壯著膽嚷嚷道,“少拿那老不死的唬我,我們梁家的事不需要你管!”
許諾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怕了,不過你怕的太晚了,你明明知道梁老爺子絕對不能喝酒,還不停的給他倒酒,慫恿他喝酒,我該說你非常了解老爺子的脾氣秉性好呢,還是說你心機狠辣的好呢!”
字字句句,慷鏘有力!
許諾質問著沈子媚,狠狠瞪著她,“早在你給梁老爺子倒酒的時候,你就該害怕了,而以後,你會天天做著下地獄的噩夢!”
一旁準備幫腔的護士嚇的不敢吱聲,沈子媚則是霎時沒了氣勢,她退後兩步,吞吞吐吐的反駁,“許諾,你別血口噴人,沒有證據,你能怎麼樣……”
“於醫生!”許諾喊了一句,當即從走廊拐角走出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是於靳風,於靳遠的弟弟,既是A大校長,帶她和梁慕宸逛校園,也還有另一個身份——法醫學碩士生。
於靳風走過來,笑盈盈的看著已經完全被許諾強大氣場嚇的敗下風來的沈子媚,“我是許小姐特地聘請來的法醫,你好,梁老夫人。”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屍檢!”許諾語氣毋庸置疑。
沈子媚徹底失了分寸,瘋了一樣抱著身後白床單下的僵硬身軀,“醫生都說了是酒精中毒了,你們……你們屍檢誰要讓他五馬分屍嗎,你們敢!”
“你們誰敢!這是我梁家的事,你們這些外人,沒有資格……沒有資格!”
許諾再次冷笑,“我許諾沒有資格,那梁家主事的梁義老太爺呢!”
沈子媚頓時猶如五雷轟頂,傻了一樣看著緩緩走過來的梁義,不敢置信,梁義不是被綁走了嗎……
現在已經是初夏了,從外麵衝進來的風還是刺骨的冷,吹在走廊的每一個人心上。
沈子媚害怕的抖動,跟篩糠一樣,她知道自己完了,一定完了,隨即瘋瘋癲癲的嚎啕大哭起來。
“沈子媚,我梁家錯看了你!”老太爺是九死一生才走到了這裏,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心狠手辣的弑殺了自己的親兒子,痛心不已,布滿老年斑的手微微顫動,恨不得狠狠給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