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藍的臉上，是少有的嚴肅，一點也不想他當時在第一時間，和粱慕天分享梁慕宸終於願意和她在一起的喜悅。
“不記得。”
粱慕天冷冷地回答，當時的白沁藍的興奮，和他在一邊越發燃起的憤怒，都充斥在地下室幾乎要發黴的空氣中。
“我記得，當時回答，當然很值得。”
白沁藍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或許至今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那應該是屬於他們成功的喜悅，粱慕天最後卻獨離開，獨留她一個人去享受勝利的喜悅。
“現在的回答呢？”
粱慕天問道，已經不想對白沁藍的執著再發表任何多餘的看法，甚至是連憤怒都顯得有些可笑。
“和當初一樣。”
白沁藍笑著，臉上卻並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是有一點講不出，道不明的失望。
她意識這點自後，裏麵將頭扭到一邊，不想讓粱慕天察覺，免得又是他的一番冷嘲熱諷。
沒有任何意義，好像他們之間就是憑著這樣的互動，才能多說上幾句話一樣。
“那我提前祝你成功。”
粱慕天在白沁藍背後伸出手，沒有等到她回頭之後，又悄悄地收了回去。
“隻需要你的配合，我就可以成功。”
白沁藍身，走到病床前，向粱慕天伸出手，見粱慕天半天沒有動，略有些不略地挑眉：“怎麼，不握手表示一下合作嗎？”
“不用了。”
粱慕天的手在被窩裏握成拳頭，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
對於這樣的合作，白沁藍隻需要粱慕天的配合。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梁慕宸並沒有按照許諾說的，直接驅車去老爺子那裏，而是在半路突然調轉了方向，來到醫院的時候，粱慕天和白沁藍正準備動身離開。
“好巧。”
梁慕宸和淩風站在門口，要不是知道自派的人再半路出了車禍，他還不知道，這兩個人正準備離開。
“哥你正好來了，我還真在納悶，怎麼派來接我們的人到現在還沒來，再沒來到爺爺那裏去吃飯，好像快要及遲到了。”
粱慕天此時剛換好衣服，和白沁藍對梁慕宸的突然出現，並沒有表示出多大意外。
“難道是在精神病院呆久了，想單獨出去透透風？”
梁慕宸望著兩個人，後麵的那些工具，似乎已經為逃跑做好了準備。
“那裏，不過是覺得沒有必要在這裏繼續呆下去而已，反正醫生治療了這麼久，也沒有什麼進展，呆在這裏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粱慕天現在的直言不諱，料定了梁慕宸今天不會對自己動手，老爺子那邊還等著他們去吃飯，要動手也是要到明天。
“不好意思，你的願望可能不會實現，一輩子呆在精神病院就是你的歸宿。”
梁慕宸依舊是站在門口，並沒有打算踏足這個地方，等著粱慕天和白沁藍走出來之後，一行人才離開病房。
到了醫院門口，白沁藍和粱慕天沒有任何選擇地，上了梁慕宸的車，淩風跟在後麵，開車出了醫院，並沒有跟上梁慕宸的車，而是按照梁慕宸事先的吩咐，去做別的別的事情。
這次趁著大家都在一起吃飯，梁慕宸覺得很有必要，在老爺子還沒有死之前，打破這樣的表麵的平靜，讓爺爺正麵現實。
梁家自從他媽死後，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充滿了歡聲細語的梁家。
沈子媚在他還小的時候不會放過他，在他長大了之後，想要放過沈子媚，似乎很難讓他做到這樣的事情。
車上的氛圍充滿了詭異的沉默，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在打著心裏的如意算盤，想著今天在晚餐上，到底要怎麼在老爺子麵前，達到各自的利益。
“梁慕宸，你還愛我嗎？”
白沁藍突然開口，車上的兩個男人心裏驚，誰也沒有想到白沁藍會沒話找話，問出這種答案在各自心裏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白沁藍，早就知道答案的事情，再這麼問，你不覺得是對你自己的一種侮辱嗎？”
梁慕宸沒有正麵去回答這樣的問題，一個“不”字帶個白沁藍的，遠不如與一句話能達到的效果大。
“我隻是想知道答案而已，愛情這麼美好的事情，怎麼能說成是侮辱呢？”
白沁藍坐在車的後座，緊緊地靠在車門邊，盡量和另一邊的粱慕天保持距離。
“你當著你未婚夫的麵，問這樣的問題，是什麼用意呢？”
梁慕宸依舊沒有回答，把問題甩給了問問題的人。
“不過是想確認一些東西而已，”
車窗外的風景，白沁藍以前就算再喜歡欣賞，在至關重要的事情麵前，也無暇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