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梁慕天向後退了幾步,周圍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身後虛化,白沁藍的帶笑的麵容難得向他顯示出真誠。
機會所有的一切都在梁慕天視線裏模糊著,唯有白沁藍伸出來的手,變得越發的清晰,像是擁有某種魔法一樣,梁慕天不自覺地被深深吸引住。
一片嘈雜聲中,梁慕天慢慢地屈身,蹲在白沁藍麵前,遲疑地伸出自己的手,像是害怕觸碰到某種致命的毒藥般。
眼看著近了,卻又退縮。
沒有想到白沁藍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幾乎用盡了她最後是力氣。
“終於再次抓住你的手了。”
白沁藍微笑著,身邊的梁慕宸早已經昏迷,隻有她還在等待,大概是相信眼前的男人一定會出現,親眼見證她的再次背板,而又殺不了她。
“為什麼?”
梁慕天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一輛卡車幾乎把梁慕宸的車撞到變形,擺明了是想要置車上的兩個人對於死地。
奇怪的是本應該受傷最重的梁慕宸看上去隻是昏迷,而白沁藍卻幾乎為他擋下了所有的災難。
“因為我愛他。”
當卡車接近,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白沁藍記得自己當時沒有多想,就護在了梁慕宸身前。
如果那都不算愛,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不愛梁慕宸的白沁藍,害怕去找尋存在的意義。
“他不愛你。”
梁慕天甩開白沁藍的手,起身,隻留給她一個背影,他情願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
也從來你沒有遇見過這樣的自己。
怎麼會就握住了她的手,那麼肮髒,宣誓了那個女人對他的背叛,卻依舊會讓他慣性般地察覺到隱隱約約的愉悅。
此刻的他見著人被送上救護車,對經曆多傷痛的人本應該保持最基本的同情或者憐憫。
兩者在梁慕天身上都看不見,隻有在喧鬧中的那點寧靜般的愉悅。
她背叛了他,她的握住了他的手。
不是祈求,而是在宣告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意。
白沁藍,你很會為自己找能都接近梁慕宸的機會,甚至於會不惜以命相搏。
梁慕天望著遠去的救護車,人群散去之後,一個人站在原地,笑得有一絲淒涼。
“他們?”
梁慕天應聲回頭,沒有想到見證了這場荒唐的背叛的還有許諾。
“你看見了,那個女人愛梁慕宸已經愛到癲狂。”
梁慕天迅速地收自己的那點不該有的情緒,一如往日的沉鬱。
“你愛她嗎?”
許諾問道,這樣的問題,略顯直白,如果不是真相,她想象不了依照梁慕天做事風格,會讓白沁藍有這樣的機會。
一個那麼愛到無法無天的女人,怎麼就在生死之間那麼地義無反顧地檔子梁慕宸麵前,即便是那個男人已經對她沒有了往日的任何愛意。
即便她想要等待的男人,想要握住的手,從來不是梁慕宸,而是梁慕天。
“這樣的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思,比起愛,許諾,你不覺得應該好好想想,那個女人的心,是怎麼死灰複燃的。”
死灰複燃?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梁慕宸不會,白沁藍也傻到不會這麼直白。
“有爺爺在,不是同意了你們兩個的訂婚了嗎?再過不就,老爺子應該會想著法讓你們順理成章地結婚,最好是有了孩子之後,一大家人真正過上他想要的和睦日子。”
事情發生的時候,許諾隻是聽見了一聲巨響,猜想到是前方發生了車禍,隻是沒有想到事故的主人公是梁慕宸和白沁藍,一瞬間,所有的事情充斥在他的腦海中,讓她不敢去靠近梁慕宸。
她清楚地意識到今後的事情會有所變化,老爺子今天心心念念的和睦,會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不複存在。
“爺爺,已經死了。”
梁慕天如實回答。
“什麼?”
許諾睜大了眼睛,望著地上的殘骸,今天晚上,這條公路上按理說像撞上梁慕宸車子的大型貨車,隻要是司機稍微有點意識,都不會撞上。
意外?
似乎是她理所當然的想法。
“隻要是當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留活口。”
梁慕天回想起那個場麵,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不會相信,現實生活中,會看到像是在電視劇裏麵的滅門慘樣。
那樣的事情,他也許會選擇很快地結束,可是爺爺家的那些打鬥和掙紮的場麵,至今想起來都記憶猶新。
“看上去像是被仇家殺害,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見許諾不說話,梁慕天又補充道。
“仇家,都一個要入土的老頭子,能有什麼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