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
許諾看見了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鄭元昊，憤怒在他那張溫柔的臉上顯得那麼詭異。
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極力去推開鄭元昊的，沒有想到雙手被他死死的鉗製住。
“許諾，你覺得我能什麼？”
“鄭元昊，你冷靜冷靜，我們好好說。”
許諾在一旁勸說道，眼睛往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以自衛的東西。
“冷靜，許諾。”
鄭元昊雙眼通紅：“我覺得我不能在那麼冷靜，總是想著會有等到你的那麼一天，我知道，這天用用也不會到來，你不是打算和梁慕宸走了嗎？許諾，答應我，留下來，好不好。”
這樣卑微而又憤怒的請求，讓許諾突然覺得，自己曾經對鄭元昊做的那些事情，那種默認，是多大的一種傷害。
以朋友的名義，傷害了他。
“鄭醫生，對不起。”
“對不起？”
鄭元昊大笑，將許諾的手腕抓得緊緊的。
“你放開我，弄疼我了。”
許諾掙紮，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現在的鄭元昊情緒及其不穩定。
“許諾，答應我，不要和梁慕宸走，好不好。”
鄭元昊說著，像什麼吻過去，許諾頭使勁地偏向一邊，讓他落空，但是他並麼有那麼容易就放棄。
比一個吻更加放肆，直接撕扯許諾的衣服。
許諾在身下掙紮著，眼睛看向門外，希望梁慕宸還在。
“梁慕宸！救我！”
“許諾，到現在你還想這他，是嗎？你知道我為了能在你身邊，表現出這麼有好的樣子，裝得有多麼的辛苦嗎？你知道嗎？”
鄭元昊一激動，手死死地掐住許諾的脖子，不想聽見從她嘴裏說出任何有關梁慕宸的事情。
“救……救……”
許諾眼睛望著早已經被憤怒占據的鄭元昊，眼淚不自覺地留下來，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一切不就是自己自作自受嗎？
到現在，還在想著怎麼讓鄭元昊離開。
當初找鄭元昊的是她，現在和鄭元昊說對不起的人也是她。
“哐當”一下，門沒有預料地被踹開，許諾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欣慰一笑，他還沒有走，真好。
不一會兒，梁慕宸衝到鄭元昊麵前，一把將鄭元昊拎到地上。
許諾被他護在身後。
“怎麼，鄭醫生，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
“嗬。”鄭元昊從地上站起來：“許諾，現在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我……”許諾支支吾吾，現在是她想要的嗎？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向溫柔紳士的鄭元昊不應該是現在的樣子。
“怎麼，現在不說謝謝了嗎？許諾，你不是最會說謝謝嗎？”
“鄭醫生，對不起，對不起。”
許諾從梁慕宸身後站出來，在鄭元昊麵前呈現九十度鞠躬的狀態，眼眶裏的淚水直打轉。
一切都是她的猶豫不覺。
“對不起，許諾，你的對不起有什麼用。”
“我不知道。”
許諾彎著腰，始終不敢抬頭看鄭元昊一眼。
對不起的確沒有什麼用，可是她除了說對不起之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結束這裏的一切。
“不知道？許諾，你知道怎麼做，隻需要兩步，抬起頭，站在我身邊，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對不起。”
還沒有等鄭元昊將話說完，梁慕宸直接攔住許諾的腰，很直白地宣告了鄭元昊理想的最後破滅。
“鄭醫生，我想你可以走了。”
“許諾，你想我走嗎？”
鄭元昊帶著期望的語氣，盡管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
沒有聽到許諾親口說，就不算結束。
“鄭元昊，對不起。”
許諾抬頭，靠在梁慕宸身邊，盡管身旁的男人曾經讓她傷心，讓她痛苦，但是她無法不去愛這樣的人。
“許諾，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也永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鄭元昊臉上顯得及其的平靜，他不知道接下裏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更好或者更壞，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
沒有了對許諾的期許，對他來說，生活並不會進入正軌，而是進入他也無法預想的深淵之中。
“再見，鄭元昊。”
許諾對著鄭元昊的背影道別，形單影隻，看上去很落寞，許諾沒有聽見鄭元昊的道別，隻聽見門緩緩關上的聲音，即便是不舍，即便是愧疚，該結束的總會有結束的那天。
“小看你了。”
梁慕宸寵溺地捏著許諾的鼻子，哭起來的樣子，哪裏還像當初那個職場女強人，當了媽之後，對很多事情，都沒有了當初的幹練，反而是多了些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