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趙總,你可不老,以現在人的年齡計算方式,你勉強是青年往後一點點,剛剛進入中年的行列,我記得,去年你還剛剛獲得咱們省的十佳青年企業家呢,你看看,連政府都認為你是青年呢”。丁長生笑笑說道。

“哎呀,丁局,我借你吉言吧,請坐,這麼大的雪還麻煩你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趙慶虎指了指他們背後的太師椅說道。

“我這段時間確實是很忙,趙剛給我打過幾個電話,我真的是一直抽不出時間來,你給我打完電話,又被石書記叫去訓了一頓,唉,這個公安局的破副局長真是不少得罪人,但是好處卻沒有多少”。丁長生抱怨道。

“嗬嗬,丁局,你算是說對了,以前我的朋友李法瑞也是這樣和我說的,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真是變化太快,實不相瞞,就在前幾天,我和李局長還在一起泡溫泉呢,現在卻是陰陽兩隔,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想不開,那次見麵時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唉,人哪……”

趙慶虎的表情很是沉重,讓丁長生這個自以為很機靈的人都認為趙慶虎這種表情是真實的痛苦,不像是作偽的樣子。

“是啊,明天是李局的追悼會,不知道趙總會不會去送他一程”。丁長生問道,既然你的話題在李法瑞身上,那麼我就陪你聊下去,言多必失,我倒是看看你和李法瑞的關係到底鐵到什麼程度。

“唉,丁局,我和剛子剛才也在說這件事,我打算不去了,我怕我見到他之後不能控製自己,我和他十幾年的關係,他就這麼想不開走了,你說我是個什麼心情,我有心髒病,很難適應那樣的場合,我想讓剛子代我去送送老李”。

“嗯,這樣也好,隻是這樣以來,親屬這邊人就很少了,老家裏來了幾個人,但是都不是至親,李局的至親都在國外,我們也聯係不上,所以隻能是先安葬了,不等了”。

“嗯,這樣也好”。趙慶虎說道。

“哎,對了,趙總,既然你和李局的關係不錯,能不能聯係上他的家屬,至少也得來個信吧,到底還回不回來?”丁長生試探性的問道。

“丁局,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和李局交往這麼多年也即是臭味相投,平時也就是下下棋,釣釣魚,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交集,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他的家人,他說在國外,那麼我就沒再多問,我也知道,你們公務員忌諱比較多,所以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那我就沒問”。

趙慶虎如果說能夠聯係上李法瑞的家人,那麼,丁長生的懷疑可能會減輕一些,但是對方居然說聯係不上對方,而且還說沒見過李法瑞的家屬,這就是欲蓋彌彰的掩飾了,可是你掩飾這件事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