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局,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把報複丟給市局嗎?地方是你們查的,你們連這點事都辦不了,唐局,不要有事就想著推脫,她鬧什麼,她兒子是不是犯了事,有沒有這回事?”丁長生壓低聲音說道,要不是看著走廊裏有這麼多人,他早就火了。

“丁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是,這件事我來處理的確是很不合適,我就是辦的再好,別人還是有話說,我覺得這件事新湖分局是該回避的,要不然,如果破不了案的話,我們也沒法較大”。

“你回避?你回避什麼,你和劉冠軍是親戚啊?”丁長生不無諷刺的說道。

“唉,丁局,我們不是親戚,但是我是劉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我們新湖分局做這件事很多人都在盯著呢,一個不合適,後果可想而知,所以我覺的無論是市局也要,其他兄弟局也好,誰來做這個案子都比我們新湖分局做要好的多”。

丁長生也承認,唐天河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俄國真的把劉冠軍提到市局的話,這樣矛盾就直接上交了,周紅旗不知道願不願意呢,畢竟這是屬於治安範疇,不屬於刑事案件。

“我試試吧,但是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對了,那個劉成安的老婆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去局裏鬧啊?”

“唉,早晨一上班就去,而且還非得去看守所給劉冠軍送飯,別提了,這事鬧的滿城風雨”。

“劉成安不管?”丁長生問道。

“管不了,劉書記就這麼一個兒子,那是慣的沒邊沒沿的,劉書記的老婆更是溺愛,這不嘛,一個好好的孩子,廢了”。唐天河無奈的歎口氣道。

“好了,我知道了”。丁長生聞到了一個機會的味道。

大部分醫鬧人員都得到了控製,但是一時間很難分辨出哪是醫鬧,哪是死者家屬,所以隻能是都先帶回去仔細甄別,而且即便是死者家屬也存在違法行為,這些醫鬧都是死者家屬找來的,而且花費不菲,往往醫院賠了錢,死者家屬也拿不到多少錢,都被醫鬧給拿走了。

“你怎麼著,是繼續上班,還是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你看看你的手,都包紮成這樣了,輕傷不下火線哪?”在周紅豔的辦公室裏,丁長生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周紅豔道。

“我在這裏休息一會就行,你要是忙的話就先走吧,今天的事,謝謝你,要不是你在這裏,我恐怕就懸了,被打的那個醫生已經進了重症監護室了”。周紅豔臉色灰白的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和新湖分局的人說好了,明天就會設立醫院辦公室,每天都會有民警值班,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現在終於明白,其實做醫生也挺不容易的”。

“那是,我們做護士的也不容易,累死累活的,還得忍受生命危險的威脅,我真是不想幹了”。周紅豔說著說著眼圈紅了,她的手被包紮著,所以眼淚慢慢溢出了眼眶,居然還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