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昏迷不醒的男子,葉子瑜有些後悔,可若丟下不管......歎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先把人帶回去再說吧,看在錢的份上,她拚了!
砍下兩根手腕粗的樹枝,再用蔓藤編製,簡易擔架很快做成。
背著背簍拖著男子......呃,擔架,在天黑時分,葉子瑜終於回到了住處。
這是座簡陋的泥草房,地方不大,一廚房一臥,東西不多,卻收拾的很工整。房子周圍用樹枝做成籬笆牆,院子角落還種了一些菜,忽略掉那漏風的房和即將斷頓的糧,葉子瑜還是很滿意的。
直到將人放到到床上,葉子瑜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這絕對比負重越野跑十公裏還要累。
看著床上之人,皺眉,她好像忽略了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這裏不是現代,葉子瑜身份尷尬,本身麻煩一堆,如果讓那些人知道......想想十年間不聞不問的父親,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撐著桌子喘著粗氣,拿起桌上破了口的茶壺,倒了一碗水狠狠的灌下,好一陣才覺得活了過來。這身體太弱了,如若不是閃閃發光的銀子讓她幹勁十足,她根本不可能拖著大病初愈的瘦弱身體帶一個大男人走這麼遠的山路平安歸來。
啊,不對,是醫者仁心才讓她擁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意誌力。
接下來燒水熬藥,葉子瑜洗了個戰鬥澡,端了一盆熱水準備給男子也擦拭一下。
當她的指尖快要碰到對方衣襟時,床上的人倏地睜開雙眼,緊接著她的手腕被人用力扣住,男人盯著她冷聲喝道:“你幹什麼!”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和淩厲。
葉子瑜低呼一聲,“放手。”這人早不醒晚不醒,偏偏這個時候醒,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的情況,定要認為是故意的。
男子眼神犀利,不容葉子瑜有一絲反抗,“說!”
葉子瑜用力抽手卻是沒能掙脫出對方的桎梏,想要反抗,想到對方的身體情況又不敢太過掙紮,隻好皺眉道:“這是我家,你不記得昏迷前的事了?”這男人也太沒風度了,居然這麼對待救命恩人!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構造,還在鬼門關徘徊之人怎麼有這麼大的氣力。
男子沒有鬆手,而是環顧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到葉子瑜的臉上:“那你剛才想做什麼?”
葉子瑜翻了個白眼,“呃,幫你擦,擦。”
男子直直的盯著葉子瑜的眼睛,確定對方沒有撒謊,看到不遠處的木盆時,尷尬的鬆開了手。
揉著自己的手腕,葉子瑜呲牙。
醫生眼裏隻有患者沒有性別之分,可這裏是女子的名節比命還重的古代,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讓女性成為封建道德力量的馴服工具,她恍然,難怪男子看她的眼神如此......呃,怪異。
男子輕咳一聲,“抱歉,”撐著身子想要坐起身,“還有,多謝。”
“這就對了嘛,”葉子瑜點頭,“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是你要相信,好人總比壞人多。”葉子瑜阻止了對方的動作,笑話,這恢複能力再好,那也是人體構造:“傷口還沒有處理,你不能隨意動,”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記得欠我的。”看在錢的份上,她決定原諒對方的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