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損壞宮殿著實是大不敬，但臣是為了皇上壽辰助興，而且這場比鬥也並非是臣要堅持的。”華如歌起身出列，說話的時候不卑不亢。
方國公怒聲道：“若不是你帶野蠻人入宮，怎麼會有今天的事。”
“若非國公堅持比鬥，又怎麼會出現這事。”華如歌看著他又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當時國公可是誇下海口說是要賠償所有損失的。”
方國公沉吟一下，開始組織語言。
皇帝則是道：“今日之事，你二人皆逃不開罪責。”
為了出置華如歌，皇帝也算是下了本錢了，決定先牽連方家，等這事件過後再找個由頭釋放方國公。
方國公剛剛還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現在徹底蒙了。
不過皇帝看她的表情並不狠，他隱約也能猜到點什麼。
華如歌目光一厲道：“皇上此舉怕是有失公允，比鬥是您之前準過的，損失方國公也承諾過賠償，臣無罪。”
她早就知道老東西不懷好意，也早就做好了翻臉的準備，如果一定要撕破臉，她也有退路。
眾臣有些發愣，這事本就是方國公提議，皇帝允準的比鬥，而且在野蠻人礦化之後華如歌也曾經喊過停止比賽。
無論華如歌當時是真心還是假意，的確都不應該承擔責任。
就算是她帶著野蠻人入宮算是罪責，也頂多是罰些俸祿了事，怎麼也不該扣上殺頭的帽子呀。
這些人到先前嗅到了皇帝對華如歌的敵意，以皇帝的心性這種敵視恐怕不是一日兩日了。
這其中的門道就有些多了。
於是眾臣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
茅俊倒是要站出來，卻被晏子興拉住了。
茅俊問：“你幹嘛拉我？”
“別添亂，看如歌怎麼辦，不行我們再想辦法。”晏子興皺著眉，眼中神色擔憂，但卻比茅俊要冷靜多了。
茅俊信他，便也沒出聲，但看那桌下緊握的拳頭便能得知他的急切。
方國公此時讀懂了皇帝的用意，搶著道：“此事臣有罪，任憑皇上發落，然而野蠻人畢竟是華領主的，她也是罪責難逃。”
“華如歌，你還有什麼話說？”皇上陰沉著一張臉問。
華如歌不怒反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隻問一句：皇上當真要憑著莫須有的罪名處置我？”
她問話的時候，周身氣場放開，整個人的氣息完全變了。
之前她給人的印象是高貴慵懶、大方得體，而此時從她那明亮如星辰的眸光中傾瀉而出的則是冰寒之氣，襯得她整個人氣質凜然，仿若一柄出竅利劍，隨時都能取人性命。
如果皇帝敢說一個是，她可不打算忍辱負重。
撕破臉她也自有應對之策，能保全自己便保全自己，如果不能她幹脆就造反給他們看。
反正這老皇帝一次次的想置她於死地，走到這一步也隻是時間問題。
她早有心理準備。
皇帝剛要說話，遠處跑來一個太監對著皇帝說了些什麼，皇帝的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隨後太監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玉簡遞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