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北辰月,華如歌一直沒有什麼好感,直言道:“若你也是來探望的便進去吧,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她說著就從她身邊走過,往門口走去,顯然是不想和她多聊。
“姑娘留步。”北辰月轉過身對著她的背影道:“我是在這裏等你的。”
華如歌回身看她。
北辰月麵色平靜的道:“師兄到了我的府上,我自然早就看過,現在是有幾句話對姑娘說。”
“很遺憾,我沒這個時間。”華如歌攤攤手。
北辰月微微搖頭道:“是關於師兄身體的事情,我想姑娘一定願意聽。”
華如歌看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北辰月在主位上坐下,出聲道:“來人,給華姑娘上茶。”
她篤定華如歌能回來。
果然,華如歌走了回來,找個位置坐下,開門見山的道:“說吧,是什麼?”
“以姑娘的才智應該能猜到雲錦對姑娘有所隱瞞,而這隱瞞的內容,我正好知道。”北辰月開口道。
她神色雍容沉靜,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神色波動,好似一切盡在掌控般的淡然。
華如歌心念電轉,不斷的思索著北辰月話的可信度,麵上也是不動聲色的問,“公主有話不妨直說。”
“師兄出生時便經脈受損,雖然不影響修煉,但也無藥可醫,八歲入聖地之時,聖君為他推演過命數,得知這並非是病,而是命劫!”
華如歌凝眉,怪不得她怎麼都治不好拓跋睿,原來方向一直都錯了,於是她思索了下問:“既然是命劫,就一定有渡過方式。”
“華姑娘的確才智過人。”北辰月誇了一聲,而後道:“聖君推演到可以助師兄渡劫的是個女子,這女子天賦異稟,最有可能的便是元素之體。”
她說罷,目光定在華如歌身上。
華如歌一怔,腦中突然想到第一次相見時,拓跋睿本想掐死自己,卻突然發病,更是莫名其妙的將她抱在了懷裏。
她腦中好似放電影一般的閃過那些畫麵,因為印象深刻,所以至今依舊清晰。
她記得當時拓跋睿將自己抱在懷裏,眉宇間的痛色明顯舒展了許多,好像抱著自己就能緩解痛苦。
因為這種事太過不科學,她之前從未想過,現如今想來卻是如夢方醒。
從那之後拓跋睿就一直親近她、幫她、救她。
而她卻不知拓跋睿對自己的感情從何而起。
甚至現在想來她根本就不清楚,這算不算是感情?
華如歌臉色白了一瞬,心中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刺痛,之前壓製的體內傷痛也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讓她一瞬間隻覺體無完膚,脊背冰涼。
北辰月見狀唇角微不可察的多了一絲笑意,斷過丫鬟上的茶,慢慢的品著。
華如歌縮在袖中的拳頭緊緊握起,強自撐著自己不亂想,而是直接詢問:“能幫他的人,是我?”
“正是。”北辰月放下茶杯,微微點頭。
“如何幫?”華如歌聲音沒有波動的問出這一句。
北辰月沉吟了一下,道:“姑娘一定要聽?”
“你在這叫住我,也不是打算隻說一半吧。”華如歌直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