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如歌並不嚴謹的樣子讓小二放鬆了不少，他道：“小人今早去送熱水，結果推開門就發現那姑娘躺在地上，死了。”
“她在這住多久了？”
“有一個月了，說是來參加天府學院的考核。”小二繼續答。
“她平常出門多嗎？”
“這姑娘很少出門，就連早飯都是我每天送上去。”小二越答卻是順溜。
“好，下去吧。”華如歌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了，而後繼續吃包子喝粥，始終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態度。
官差們叫一個無奈，這姑娘到底是來問案的還是來蹭早飯的呀。
別說他們不知道華如歌是什麼想法，就連每天跟華如歌在一起的蘇念夏也完全摸不到頭腦。
半屜包子下肚，門外終於有官差走了進來，稟報道：“姑娘，屬下等查到如煙家世了。”
“講。”華如歌正好吃完，取出手帕來擦嘴。
那官差左右環視了一眼，顯然是覺得當著這麼多人說不妥。
但華如歌沒有表示，他隻能道：“如煙姓柳，住在距離這裏兩天路程的柳家鎮，家中有一個年邁的母親，家中隻靠著學院的救濟度日。
她是個天分七級的天才，而且對風元素的親和力非常強，被學院寄予厚望，這次是來參加天府學院入門考核的，而且考進了天府學院的內院，沒想到突然遭到不測。”
他說完華如歌打了一個嗬欠，隨口道：“做的不錯。”
明明是誇獎，但總讓覺得有些敷衍的意味，實在是華如歌的態度很是散漫，看不出一點問案的樣子。
官差鬱結的退下，另一個去抓捕離開之人的官差也回來了，調動了城防，將離開的十一個人全部抓了回來，等著審問。
蘇念夏忍不住道：“如歌姐姐，你倒是問案呀。”
“那好吧，問問。”華如歌點點頭。也是時候了。
眾人傻眼，用不用這麼勉強的。
華如歌轉過頭在被抓回來的驚魂未定的十一人中掃了一眼，而後又在店中那五十幾人身上掃過，淡淡開口道：“你們所有人都配合一下，十一號之後入住的站到這邊來。”華如歌指著櫃台一邊道。
大家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都站了過去。
這店很小，設施也差，所以能在這住的基本上都是市井小民，跑江湖的掮客什麼的，流動量比較大，所以最近入住的比較多，十一號之後占了三十多人。
華如歌的目光在這三十多人中觀察來觀察去，正在眾人以為她要問些什麼的時候，她眼睛一轉落在了剩下的十一號之前入住的十幾個人身上。
她這次目光停留的時間非常短，幾乎是才掃了一眼，便指著其中一個個子矮小，眼神渾濁，一眼放在人群中都不會引人注目的人道：“來人，拿下。”
矮個子男人一愣神的功夫就被官差一左一右捆住了手，壓著上前。
所有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矮個子男人一臉驚慌的問：“姑娘，小人可什麼都沒做，你不要冤枉好人呀。”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就住在如煙房間的附近，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十一號當天入住的。”華如歌淡淡的開口。
矮個子男人一驚：“你怎麼知道？”
掌櫃的一翻賬冊，也道：“是半個月前，十一號那天。”
“那就一定沒錯了。”華如歌說了一聲，盯著他道：“人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