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君天下聊天的興致不高,蘇念夏也沒糾纏太久,氣氛有那麼一點兒尷尬。
好在很快酒菜上來了,人不少,華如歌難得注意一次形象,用杯子喝酒。
拓跋羽瞥她一眼道:“你少喝點,別一會兒回不去。”
“我就那麼像見酒就醉的人嘛。”華如歌瞪他一眼。
而後就見拓跋羽和蘇念夏齊齊點頭,眼神肯定到不能更肯定。
華如歌很想找到一個反駁的例子,但是想了半天,一次也沒想到,於是沒脾氣了。
君天下喝了酒之後麵色不變,話也很少。
其他人都喝的東倒西歪,偏偏他還是正襟危坐,目光冷幽深邃。
華如歌這會兒還清醒,她盯著君天下道:“帝君,你就不知道什麼是放鬆麼,一成不變你很累,我們也很有壓力。”
蘇念夏連連點頭,她都不好說胡話了。
君天下將手裏的酒杯一放,緩緩開口道:“不是時候。”
“什麼時候?”華如歌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君天下起身便走,蘇念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華如歌卻是如遭雷擊,愣在了當場。
他的步子很大,幾步就出了門,雅間隻剩下了三人。
拓跋羽又喝了一口酒道:“大宇帝君,深不可測。”
蘇念夏則是連連搖頭道:“他不過是個孤獨的人。”
“腦子不好是真的。”華如歌吐槽了一句,抱起酒壺仰頭就喝,如果仔細看她就會發現她閉眼前一刻,眼中浮現的惱怒。
君天下臨走之前用精神傳音,對她說了一句:“和你單獨喝酒的時候。”
如果她現在還不知道是被君天下調戲了的話就白活這麼多年了。
她在想這男人是不是腦子真有問題,放著蘇念夏那麼個小蘿莉不喜歡,怎麼就偏偏要纏上自己。
就因為什麼子虛烏有的帝後命格?
她覺得煩躁就猛灌自己酒,另兩人也是各有各的傷心事,喝上就停不下來,而且還開始互訴衷腸。
“我覺得冰兒隻是有心結,那孩子心軟,你隻要能感動她,還是能拿下的。”
“君天下也容易,看他的樣子對你不排斥,你把他睡了一定能成。”
華如歌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這兩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呀。
拓跋羽恢複點兒意識,開始問:“你剛剛說冰兒有心結?”
“你說君天下對我不排斥?你怎麼看出來的?”蘇念夏也問。
“你先說。”
“我著急。”
“一起說。”
兩人一起開口,傳到華如歌這邊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華如歌看這兩人的模樣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難過,反思來反思去,好像都比他們嚴重。
蘇念夏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她知道君天下喜歡的是她,會有什麼反應?
可能造成的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而君天下應該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並沒有明著說,他是想給兩人之間的關係留一絲餘地,卻已經將她一個人推到了深淵。
這事,該如何麵對,她完全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