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下看著華如歌的背影,突然開口道:“如果你先遇到的不是拓跋睿而是我,你會不會愛上我?”
華如歌的腳步停下,轉過頭看著他。
此時君天下一向深邃的眼中閃著希冀的光。
華如歌伸手拂了拂額前垂下的發,淡淡的開口道:“我以為帝君知道分寸。”
她整張臉上的神情都是淡淡的,沒有刻意的疏離,但那清冷的眸色卻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那次冒險後,兩人已經是過命的交情,她也將他當成了朋友。
而麵對他突如其來的追求,她沒有表現的疾言厲色是因為她知道君天下是個聰明人。
他應該懂得她心中所想。
而她也知道他明白。
君天下看著華如歌那冷靜的眉眼,心裏苦笑,就算他沒有經驗也知道一個女人能在男人麵前保持絕對的冷靜代表著什麼。
她從未將他掛在心上,更何談撥動她的心弦。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君天下眼中的痛色一閃而逝,堅持的問。
他又何嚐不懂,隻是因為太喜歡,所以不想放開手。
“我不過假設的人生,所以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華如歌想也不想的答著。
君天下聞言閉了閉眼睛,他是個絕對理智的人,可是想不到,有一天也會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很快便覺肩上一暖,帶著體溫的披風蓋在了他的肩上。
他身子一繃,就聽耳邊響起了華如歌的聲音:“我知道帝君可能不需要,但我還是想說一聲,對不起。”
她說罷,轉身而去。
就算君天下不看,也能想象出那單薄的身影在雪夜中的堅決。
他緊緊的繃著身子,最後也隻能慢慢的鬆弛了下來,想用力抓住她,卻終究是無力。
她說的對,他該知道分寸。
否則,以她的性子,怕是朋友都做不成。
華如歌回到廣德殿發現已經散了場不知多久,藍冰兒早早退到了屏風後的房間中,還帶著已經喝醉了的蘇念夏。
“姐姐你去哪了?”
她一進門,藍冰兒就擔憂的問。
“出去坐了一會兒沒想到這麼晚了。”華如歌說著,神色如常。
藍冰兒點了點頭道:“那我們走吧。”
另一邊的蘇念夏還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華如歌隻得將她扶起來,攙著走路。
蘇念夏喝了好多酒,一直回到祭司宮也沒醒過來,最後華如歌和藍冰兒將她送回了房間。
出了房間,這時候因為已經算是守過歲了,所以萬家燈火漸息大多都睡下了,沒有了外麵的喧鬧,祭司宮中格外的安靜。
藍冰兒望了望黑沉沉的天空,開口道:“姐姐是要走了嗎?”
“就這兩天吧,還有好多書沒背。”華如歌想了下道。
藍冰兒自知留不住,便道:“那我給姐姐準備些吃的用的。”
“還是你貼心,三個月後我會下山來看你。”華如歌笑著道。
藍冰兒算了一下,道:“如今一年之約還剩下不到七個月,想必姐姐下次下山就要準備出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