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穿上衣服便往出走,走到拓跋睿門前的時候沒有聽到一點聲音,想來他可能在打坐,於是並沒有打擾而是跟著醫師們走了。
等醫師們出去之後的確又運來很多傷員,身邊的幾個醫師都在抱怨:“我們治好了他們,他們還是再去前線送死,就這麼循環下去有什麼意義?”
“是啊,我們醫師本是懸壺濟世,現如今做這等無意義的事情,真是可悲。”
華如歌覺得人家說的也有道理,醫師大多還是慈悲之心,整日看到這種場景而沒有信念支撐,他們的確會覺得沒有絲毫意義。
如果她是這場戰役的統治者,一定不會瞞著戰爭的意圖,就算不能說也要編出一個來,這般名不正言不順隻能慢慢的損耗掉自己的軍心。
孫源從後麵趕上她道:“一會兒我給你介紹幾個咱們自己的弟兄。”
“好啊,求之不得。”華如歌答,兩人也就說了一句便走到了傷員區開始了救治。
當天的戰役可能要順利一些,所以運過來的傷員並不多,這些醫師忙了一個上午也就忙完了。
華如歌喘了口氣,對著身旁的孫源道:“這還真是個辛苦活,難為你們堅持這麼長時間。”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宗門派我們來又不能不來。”孫源歎了口氣。
華如歌點頭道:“是啊,都是這樣。”
“不說這些了,咱們天魔宗在這有十幾個兄弟,我帶你去見見。”孫源說著便對著幾個迎麵走過來的醫師道:“這個也是咱們天魔宗的弟兄,胡嶽。”
“在下胡嶽見過諸位。”華如歌拱了拱手。
那邊一個看著最不像醫師的大胡子開口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氣個什麼,走走,回房間喝酒去。”
“這裏可以喝酒?”華如歌驚奇的問。
“我們每天累死累活的,喝點酒怎麼了。”大漢很是凶悍的道。
其他人也道:“是啊,這麼大的戰爭就靠我們這些醫師給他們治傷,咱們還不能消遣消遣了。”
“幾位說得對。”華如歌笑著應道。
很快他們又找到了另兩組同伴,十幾個人結合在一起去了一個人的房間喝酒,出乎華如歌意料的是居然還有人帶了下酒菜。
華如歌看到一桌子酒菜便覺得像是過年了,開心之下很快和眾人打成一片。
這些人也都覺得華如歌和投緣,一個個說話都很放得開。
之後華如歌稍微一引到便都談論起了戰爭,因為房間布置了結界,所以他們說話並不顧忌。
“這位小兄弟,你是剛剛來不知情,這場大戰比你我想象的水要深的多。”那大胡子醫師說道。
華如歌微微皺眉問:“怎麼個水深法?”
“咱們天魔宗之前是來了十二個人,但現在隻剩下了十一個,你知道那一個怎麼樣了嗎?”大胡子問道。
華如歌搖頭。
“有一天他溜到大營那邊去看幻海宗的漂亮姑娘,晚上回來的時候就心事重重,結果第二天就被抓走了。”那大胡子道。
華如歌很是好奇的問:“抓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