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如歌現在看著孩子心裏那份心疼也沒有了,隻不過多了幾分擔心,沒事就在小寶耳邊道:“過些日子你就能看到爹爹了,到時候你不能不理娘親知道嗎?”
“雖然是男孩都和爹親,但你可是娘親生下來的,也要孝順娘親我。”
小寶當然聽不懂這個,隻是跟她學話,小嘴一開一合的叫著:“娘娘?”
“是一個字。”華如歌糾正。
“娘娘?”
“娘親。”
“娘娘。”
華如歌一頭黑線。
蘇念夏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她很少見華如歌苦惱,想不到也敗在孩子身上了。
華如歌搖了搖頭,問她:“咱們從神殿下來多少天了?”
“十七天。”蘇念夏準確的說道。
華如歌有些詫異:“記得很清楚啊。”
蘇念夏拖著下巴,一道:“當然清楚了,我每天都算著呢。”
“說來也奇怪,那劉護法說好了請咱們去吃飯,怎麼這就沒動靜了呢?”華如歌一臉苦惱的神色。
“是啊。”蘇念夏皺眉道:“按理說時間也差不多了。”
“雖說他們的傷勢都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華如歌說著看向她道:“要不咱們想想辦法?再過去一趟?”
“好。”蘇念夏抬起頭來,答應的很是痛快。
華如歌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等著我這句話呢是吧?”
蘇念夏很是不臉紅的點頭。
“想去倒也不難,在明麵上看他們是我的病人,我醫者仁心去看看病人也是無可厚非。”華如歌想了想又道:“我明天就托王主事給我帶話過去。”
蘇念夏連連點頭。她當日沒能和君天下說上話,回來之後每天都在盼著劉護法請她們過去赴宴,連修煉的心思也沒有了,可誰知等了這麼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當然是著急了。
華如歌心裏也是惦記著,當下也不遲疑,第二天趁著巡街的空當找到了王主事,讓他幫忙通報一聲。
王主事這陣子又沒少喝華如歌的酒,吃人的嘴短,於是他答應的也格外的痛快。
當天王主事就到了峰上和劉護法說此事,劉護法最近這段時間看著拓跋睿和君天下一點點的痊愈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琢磨著等他們再好一些就勸他們加入神殿。
一來二去就把當日說請人家醫師吃飯這事給忘了,如今聽王主事提起來,懊惱的拍了一下腦門道:“是本座的疏忽,你替本座走上一趟,請他們表兄弟二人明日來赴宴。”
“是,屬下這就去辦。”王主事應了一聲就轉身下山去了。
劉護法這就命人準備第二天的宴席,並且親自走向拓跋睿和君天下所住的院落,請他們認識一下救命恩人。
此時拓跋睿正和君天下在院中下棋,他們看起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舉止之間透著生人勿擾的威嚴氣勢,即使他們已經刻意收斂了,卻還是讓旁人無法忽視,以致於侍奉他們的小弟子整日都是戰戰兢兢的。
兩人被困禁地許久,經曆了千難萬險,除了身體受傷之外心靈也很是疲倦,所以整日隻做些修身養性的事情,除了各自修煉看書就是坐在一起下棋。
他們聊天的內容也很單一,說的都是自家媳婦的事。
“以她們的性子怎麼沉得住氣這麼多天不來看看我們?”拓跋睿手裏捏著黑子,聲音頗有些不滿。
君天下手搭在白棋的棋盒上麵,聞言也是蹙眉道:“是啊,我們還沒好好說上一句話呢,她倒是狠心,一把我扔在這就是半個月。”
如果仔細聽這兩人聲音中都含著怨念,好像被拋棄了的小媳婦。
“莫不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手腳?”拓跋睿猜測著。
君天下拿起棋子放在棋盤上,道:“我們也不能太被動了,找機會還是要試探一下這裏人的口風,如果可以就今早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