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我就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
青年爆喝一聲,猛往我撲來,我揮拳往青年打去。
青年往邊上一繞,用鋼絲繩將我的拳頭連同脖子緊緊勒住。
“呃!”
青年用力,鋼絲繩將我的手臂和脖子勒出了一條細長的痕,往裏深陷,與此同時,我隻感到呼吸困難,就快窒息。
太後看到我的樣子,連連掙紮,發出嗚嗚的聲音。
蕭命卻是冷笑了起來。
我使勁用力,想要將鋼絲繩扯開,但對方氣力奇大,效果微乎其微。
忽然,青年用膝蓋抵在我的後心,再次加力。
我隻感到眼前一片黑影,視線都開始模糊起來,長大了嘴巴大口呼氣。
沒有捆住的一隻手出於本能到處亂抓。
忽然,我的手在亂抓中摸到了我的褲包裏的硬邦邦的東西,登時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燃起了希望。
那硬邦邦的東西是禁衛軍配給我的軍刀,剛才進來之前,我放下了自動步槍、手雷,和我身上的所有飛刀。
但我也藏了一手,利用蕭命注意力在我的飛刀上的心理,將軍刀藏在了褲包裏。
蕭命從來都隻忌憚我的飛刀,所以見我的飛刀全部放下後,放鬆了戒心,沒有讓人搜我的身。
我強忍著窒息感,努力保持腦袋清醒,手往褲包裏伸去,艱難地一點一點地將軍刀從褲包裏掏了出來,再一咬牙,猛一用力,往青年的小腹插去。
“嗤!”
青年根本沒有想到我還有這一招,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當場被我捅了一下,本能地鬆手,往後退開。
我拔出軍刀,轉身又是一刀撩了過去。
“嗤!”
刀光劃過青年的脖子,血雨就如噴泉一般噴灑出來。
青年的瞳孔放大,伸手去捂脖子的傷口,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他試圖用手堵住鮮血的噴射,但根本止不住,手堵住傷口的一瞬間,鮮血就將他的一雙粗大的手染紅,血雨依舊通過指縫噴射出來。
他一步步後退,一步步往地上倒下去。
退得五六步,一屁股倒在了地上,漸漸,漸漸地手垂了下去,落在地麵上,死了!
我扯開鋼絲繩,咳咳咳地咳嗽幾聲,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
看到青年死亡,直有一種九死一生的感覺。
要不是我在進來之前,藏了一把軍刀在褲包裏,今天死的人可就是我啊。
想到這兒,緊繃的神經一鬆,差點坐倒下去。
“莫小坤,你竟然殺了他?”
蕭命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剛剛一分鍾之前,我還被青年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差點就要被青年活活勒死,轉眼之間青年就被殺了?
這轉變之快,讓蕭命都無法及時做出反應。
我大口喘氣,用手中的兀自在滴血的軍刀指著蕭命,厲喝道:“蕭命,馬上放下槍,我可以饒你不死!”
聽到我的話,蕭命又是哈哈大笑,說:“你饒我不死?”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表情極其誇張,話一說完,眼神陡地一狠,厲聲道:“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槍往我一指,瘋狂扣動扳機。
我看到他的槍口移動,已是預測到他要開槍,當場不假思索,雙足一蹬,往地上撲倒。
在撲倒的過程中,隻感到一枚枚子彈從身邊穿梭而過,射在後麵的牆壁上,將牆壁射出一個個彈孔。
“裏麵開槍了,不行!坤哥有危險,大家跟我衝進去!”
時釗一聽到裏麵的槍聲,立時坐不住了,大喊一聲,端起自動步槍,跳出去,對準對麵就是一通掃射。
對麵的神威營護衛見時釗開火,也是展開還擊。
雙方立時在太後寢宮外麵展開火拚,戰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