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
翹首企盼中。
一路闖五關斬六將,跌跌撞撞來到最終決戰擂台的蘇狂,與武神豪門的繼承者徐青藤,終於即將上演驚天決戰。
那是極佳的噱頭,瞬間令現場觀戰者中的十分之五六,都集中在他們的擂台。
炎烈風神色陰鷙,陰晴未定,但他對徐青藤,卻沒有任何資格多嘴。因為人家的先祖,是一尊武神啊!雖說,父親炎天,已然觸摸到武神的門檻,正在努力地突破瓶頸,準備在十年內成就無上武神之位。但起碼現在,炎天尚未成為武神,因此徐青藤的家族,隻是看重他們火雲堂,所以才肯派徐青藤襄助一臂之力。
但炎天一再告誡他,徐家肯給臉麵,已經是無上殊榮,如果他卻指手畫腳,對人家評頭論足,甚至發號施令的話,結局會很糟糕。未免有點登鼻上臉的嫌疑。
因此,炎烈風隻能陪著笑臉對徐青藤道:“徐公子,接下來就看你的斬風劍道嘍。”
徐青藤淡淡道:“好。”
炎烈風登時也好像吃屎一樣膩歪。
蘇狂卻是舒服許多,眼前惜字如金的徐青藤,渾身都有著冷冰冰的劍意,好像風在接觸到他時,都會被切得粉碎,可見他一生都在沉溺劍道,修為如突飛猛進般暴漲。
隻要徐青藤接下來順風順水,他應該有問鼎武神的希望,如此人物,才配得上自己與其爭鋒!
“時間已到。”
在蘇狂閉目養神,渾身的靈氣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時,管事才淡淡宣布,而觀眾們已經等待得很焦灼。
蘇狂投去一記感謝的眼神,對他的好意心領神會。很顯然,他們等待的時間早就超越本該有的時間,但為讓自己多回複一些靈氣,炎烈風依舊是在等待,那也算他沒有繼續揪著抓鬮黑幕不放的感謝。
徐青藤如霜雪般的雙眸中驟然有一縷微光閃耀,凜凜劍意肆虐,猶如寒冬將至。
蘇狂閉闔眼睛,一個鬼玄火球,一個幽冥火球,一個烈焰火球,皆都從虛空中漸漸浮現,在他四周環繞飄舞,三火如群星拱衛著他般,熊熊燃燒著。
“蘇狂,何許人也??!!”
此時此刻,一些呆在貴賓台上的大人物們,也情不自禁地投來關注眼神。
對徐青藤,人人都特別的熟悉,身為武神豪門的少年至尊,他的崛起堪稱一本超級意淫爽快無敵,砍瓜切菜的升級練功流,簡直是無法形容其驚才絕豔。
而蘇狂,貌似年齡也同樣很輕,竟然能夠一己之力與其抗衡,簡直是超乎想象。
在眾人眼中,同齡人中能夠力撼徐青藤的,簡直是鳳毛麟角,在全盟城中,甚至無法超越三人之數。而且,那些家夥都有闖入冥墟,獲得一些太古魔神傳承的機緣。但徐青藤和蘇狂,根本就從未有那樣的經曆。
“強強對決啊。”靈木堂的至尊木輕國淡淡笑笑,捋捋胡須,露出滿意神色,“那是我們青木堂的精銳——蘇狂!沒想到,楊昀那小子,竟然真的能夠招攬到極品高手。如果我們靈木堂多給他點資源,十年後,他必將崛起為驚豔盟城的絕世強者。”
冥水堂的主宰,水滄瀾,幽幽喟歎,格外羨慕:“靈木堂真夠僥幸啊……可惜,十年後,火雲堂恐怕得倒黴嘍。”說完,他情不自禁地幸災樂禍。
金玄堂的金雪城雙眉緊鎖,瞥向臉色陰鷙的炎天,忽然對木輕國提議:“木先生,不得不說,蘇狂的恐怖很是令人忌憚啊。”
“哦?”在眾多至尊中,修為最為薄弱,一直停滯在武聖九元丹的木輕國登時微微色變,“閣下有話,不妨明說。”
炎天已經心領神會,噙著淡淡笑容插嘴:“他是說,如果木輕國先生,始終沒法將您受創的一魂一魄補全的話,恐怕修為將畢生停滯在武聖九元丹呢。但蘇狂?他如徐青藤般,是少年至尊,一世天驕,恐怕將很順暢地修煉到武聖十元丹呢。”
水滄瀾微微眯眼,露出震怒神情:“木輕國,炎天和金雪城在挑撥離間呢!閣下好不容易獲得名實力強悍的屬下,理當重點栽培。縱然,日後蘇狂的修為超越你,那也該欣慰靈木堂傳承有人!豈能對他猜忌懷疑?那樣的話,靈木堂豈非是一代代都對後輩猜疑,那樣的話,必然式微下去。”
炎天聳聳肩膀,露出揶揄神色,完全沒有理會水滄瀾的反駁,反倒是提醒木輕國:“閣下如果喪失靈木堂至尊的位置,就沒法享受靈木堂主宰專屬的那一份盟城魔神之血的份額。恐怕你的一魂一魄,就算再消耗百年,也未必能夠彌補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