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這裏站了許久,身後小廝裝扮的男子才輕聲說道“公子,咱們走吧,快要天黑了。”
男子輕生歎了口氣,雙手鬆開又捏緊,沉默不語。
小廝裝扮的男子看到著一幕眼底滿是心疼之色,看著山脈心裏說不出來的淒涼。
他想說,那個女子很有可能早就將你忘了,你又何必一直傻傻的期待著。
她已經成婚了,更加是連孩子都有了,而現在...更加是死了半年。
這半年來公子內心的掙紮他都看在眼底,也正是如此,他才替公子覺得不值。
或許她以前是很好不錯,但是...自從回到京城之後,他們便注定了不再是一個世界得人了。
半年前的野獸暴動,更加是差點讓他們都險些命喪黃泉!
到了現在,她心裏甚至是有些恨那個女子,差點害死了公子。
等了片刻,小廝見男子還不見有動靜,皺著眉頭說道“公子,這一代不安全,咱們若是再不走,怕是今日裏無法進城了,公子不是說要去天朝嗎?”
男子聽到這裏,才有了動靜,衣袖下的雙手捏緊又鬆開,捏緊又鬆開,半響男子才聲音沙啞的說道“也是,走吧。”
小廝一喜,立刻推著輪椅往回走。
輪椅上的男子看著眼前的山脈,麵露痛苦之色。
他知曉自己對她不應該有其他的想法,隻是啊...那種念頭一旦在自己心裏生了根,每當自己再次回憶起的時候,心裏都覺得很苦澀。
有時候他總是在想,若是當初她沒有率先遇見陳燁,而是先遇上他的話,他們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也許不會...他自問沒有那個勇氣,在知道了她是相國千金還麵色不改。
他會自卑,會認為自己配不上她,或許...甚至是為了她的將來而選擇放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他是一個膽小鬼,連自己的心意都無法表達的人,還配說什麼。
就連現在想陪她一道死了,他都沒有那個勇氣。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自己強大起來,找到她的女兒,往後...他會將她的女兒當作已出撫養長大。
寧姑娘,這樣,我是否便與你的距離算是近了一些呢。
男子緩緩的閉上雙眼,遮蓋住眼底的悲哀。
時間一眨眼,便過去一個月了,算算日子,陳覃他們也應該回來了。
寧父跟寧母的日常便是醒來陪著自家閨女,偶爾說說趣事,偶爾去給藥園子鬆土,有時還能跟著野獸他們耍一耍。
大多數都是寧父敢去與野獸玩耍了,寧母看到是嚇的臉色蒼白。
對他們知道那些野獸對他們不會有惡意,但是那種懼怕,就像是天生的一樣,無法改掉。
這日天空一片晴朗,萬裏無雲,野獸們都趴在草地上曬著太陽,有些的扭在了一塊玩耍著。
寧母剛煎好了藥,跟著寧父給寧小七送去,就聽到一聲響徹山穀的吼叫,讓她身子一震,手裏的碗都險些掉在地上。
寧母穩住身型,看著那個方向,眼睛發亮笑著說道“老爺,是狼叫聲,是不是陳將軍回來了。”
“那是出口的地方,應該是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先去給小七喂了藥,咱們等會一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