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眉頭皺的更緊了,平時十五不管什麼事情都不會離開他身邊,若不是必須要他去做的事情他都會交代給下麵人,怎麼這次有事他都沒有提前與自己隻會一聲,而且..
他到底是真的有事,還是在躲著他?
那小廝說...昨天在他房中過夜的的確隻有十五一人。
可昨晚他分明是與一女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找到十五問清楚,沈逸這心裏就跟個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怎麼樣都不舒坦,無奈的歎了口氣沈逸又問到“十五可有說是去哪兒?”
“屬下不知,不過十五說此事隻有他能解決,讓公子不必擔憂。”
是說昨晚上的事情他能解決還是其他的,沈逸現在已經分不清了,當事人不在,他再問別人也問不出什麼,隻好恩一聲道“那十五走之前可有什麼異樣?”
“異樣?”徐管事仔細的想了想,疑惑的說到“異樣的確是有,早晨開始十五便臉色蒼白,跟個感染了風寒一般,後來屬下說給他把脈那些藥吃,也被拒絕了,屬下隻記得,十五走的時候,雙腿好像受傷了一樣,走的歪歪扭扭的。”
“知曉了。”沈逸輕歎口氣,轉身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書房,沈逸一個人將自己關在書房裏,想想這些年來十五不管自己如何始終不曾離開過他,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主仆,在他心裏,他是吧十五當自己弟弟一樣看待的。
爹娘死後,陪著他的隻有十五,二人磕磕絆絆過了這麼多年,他自以為很懂十五,隻是在此刻,他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懂。
自己不知道十五喜穿何顏色,喜何食物,可有心儀的女子。
他都不知道,反倒是十五,每次都能夠將他看透,他心裏想些什麼他都知曉,還會提前為自己準備好。
知曉他冬日裏兩腿發紫僵硬,他便每夜都守在他床前,為他按摩推拿。
他喜清淡,每頓不用他說他都會給他準備的妥當。
隻是這麼多年了,他自以為跟十五親人一般,十五卻從來沒在自己麵前做出過什麼出格的事,明明才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卻表現的跟個成熟小大人一樣,讓他看著心疼。
“十五,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會突然不吭一聲的走了,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會隱瞞彼此任何事情嗎?不是說好了要一輩子在我身邊服侍麼。”
沈逸眼底彌漫著紅血絲,半響,輕歎了口氣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下寧小七的事情也顧不上了,一腦門子都是十五跟昨天晚上的事情。
很快,夜晚來臨,沈逸才一臉疲憊的打開門出來,徐管事早早的就在外麵候著,沒有打擾。
經過之前公子的問話,他似乎已經猜到了公子跟十五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所以今早十五才會那麼慌張的要走,而且還交代了自己一大堆的事情。
十五還會回來嗎?
一下午,徐管事都在想這個問題。
這回看到沈逸出來了,連忙走上前問到
“公子,眼下可要用飯?屬下已經吩咐人備好了,公子想吃隨時可以吃。”
沈逸微微點頭,剛走出一步,突然想到了寧小七,看了看時辰說到“將飯菜送去南苑,再讓廚房做些補湯送來。”
“是。”
沈逸慢步走到寧小七所在的院落,看著外麵守著的人都在,隻是屋子裏漆黑一片。
小七這麼早就睡下了?
沈逸皺眉,進去問到“怎的?小七已經睡下了?”
“回公子,自今早公子走後夫人就一直關著門在房中歇息,小人擔心打擾到夫人,便沒有去打擾。”
“睡了一天?”
怎的會那麼久,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沈逸心頭一緊,直接大步走到房門前,稍做用力房門就被打開,可屋裏漆黑一片,並沒有寧小七的身影,沈逸身子一僵,走上前點上燭火,空蕩蕩的房子,窗戶被外麵的風兒吹的沙沙作響。
“她....走了。”沈逸咬唇,雙手捏緊,心越發的冰涼。
他以為..寧小七至少會來跟他告別,他知曉她性子倔,所以就算他強行將她留下,她也不會認命,他也...打算讓她走的,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