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天亮之後突然就喧囂異常。
先是有人說南城的夜裏有鬼出沒,甚至有人說是在他家的屋頂上,不止一個,還在打鬥。他家的房子沒有塌甚至瓦片都沒有碎,不是鬼是什麼。
鳳六和墨風一明一暗也在這天早上開始開始了排查,一樣的毫無結果。
後來有人說,這鬼鬧到了左府。有人看見左府的上房有紅光。
盡管左尚書府的人極力否認,但是眾人還是深信不疑。
接著就是更加勁爆的消息,鬧鬼的月王府舊址被皇上賞賜給了絕醫穀的絕醫,並且重新蓋府邸,作為絕醫和絕醫穀眾人在京城的落腳處。
這消息一出,幾家歡喜幾家愁。
月王府附近的百姓大喜,有絕醫在,那些夜間的鬼一定不敢隨意出來了。
而此時的白家和左家,都是處於震驚狀態,這麼快就把月王府的地賞賜了,且不說月王府可能有人還活著,單單是傳說中的鐵鷹衛的鐵鷹令,就沒有人舍得撒手那塊地方。
“父親,您怎麼看?”白國丈府的書房裏,白國丈坐在位子上一臉的陰沉。白飛和白彥軒坐在下首,有些小心的問。
“咱們和絕醫穀的關係不好,就以賠罪為由,派人去幫忙,同時送些錢去,一是看看能不能緩和和絕醫穀的關係,而是滲透進去,找到是好事,找不到也絕對不能讓別人有機會。當年的鐵鷹衛啊,真的可以看做是神兵天將了,沒有鐵鷹衛的所向披靡,哪裏來的今日風巒。可惜,月家那個老頭無心問鼎,否則,這風巒絕對是姓月,而且無人可以撼動分毫。”白國公感歎道,當年並肩殺敵,那一支鐵鷹衛就是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可是,月王不是一直說卸甲歸天了嗎?”白飛也是領兵的,他是兵部尚書,更是風巒軍隊的首領,帶兵的辛苦他自然是知道,但是自己感覺再也帶不出鐵鷹衛那樣的冰。
這麼些年了,鐵鷹衛毫無動靜,即便是月王府被屠都沒有出現。鐵鷹衛也許真的解散了也說不定。
“不會!”白國公斬釘截鐵得說,“月家那老頭對鐵鷹衛的感情我是知道的,鐵鷹衛世代是月家侍衛,不會輕易舍棄,隻是不知道隱藏在這天下的什麼地方?”三國一城一閣,甚至周邊不知名的小國,多年了他不是沒有派人查過,但是絲毫沒有痕跡。
“那麼祖父,咱們要怎麼做?”白彥軒聽得心血沸騰,如果鐵鷹衛真的存在,並且得到了,這天下,那不是唾手可得嗎?他白彥軒從小也算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有想過要屈居人下。如果有機會,為什麼不試一試?
“彥軒你去,帶著錢和人,就說去幫忙,絕少穀主要蓋房子,這是一定要幫忙的。一定要想辦法留人在那裏。”白國公冷聲說。
白彥軒轉身就出去了,去大門口必經的小路上,雲柳站在一株花旁邊,翹首以盼,一看到白彥軒出現,就眸子一亮,嬌滴滴的柔聲喊道:“表哥~”
白彥軒的腳步一頓,側頭看著花木掩映之中,弱柳扶風一般的雲柳,眸子裏閃過一道暗芒:“不好好歇著,大太陽的出來做什麼,你可是雙身子的人,不比以往。”
雲柳看著白彥軒欲言又止,明明事情已經公開了,夫人將軍和白國丈都沒有說什麼,似乎要默認了。她又懷著孩子,可是白彥軒並沒有去找她,也沒有見到有過多的關切,她的心理多少有些打鼓,要知道攀上白彥軒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她的母親已經死了,那個縣令府是後母做主,回去可能麼有半點好日子,也許隨隨便便挑個人家就嫁了。可是如今她名節已毀,這世上她唯一剩下的依仗就是白彥軒了。
“表哥,雲柳就是來看你一眼,親手給夫人熬了人參當歸烏雞湯,正要送過去,這是路過。你先喝一碗,公事忙也要注意身子。”一邊說著一邊言笑晏晏的舉著一碗雞湯遞過來,眉眼間滿滿的都是說不出的溫潤情意。
白彥軒眸子一怔,認真看了雲柳兩眼,然後接過那碗雞湯一飲而盡:“柳兒,多謝你了,給母親送去吧,和母親好好相處,我有公事,要是辦不好,你知道的,父親和如夫人都等著盯出錯來呢。”言語間盡是鬱鬱不得誌,還帶著些許歉意。
雲柳心頭一熱:“表哥放心,雲柳會幫著你的!”
白彥軒的手摸了摸雲柳的臉,然後歎口氣:“什麼都不用想,有我呢,早點回去休息。”說完轉身就走了。
雲柳站在原地看著白彥軒的背影,眸子裏一片波光蕩漾,那是她看中的男人,一定要是人中龍鳳,誰也不能阻礙她的路,誰也不能阻礙白彥軒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