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的暗樁一個一個的被拔除,也沒有什麼理由,更加沒有任何的征兆,人是一批接著一批的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從此杳無音信。
暗樁在拔除的同時,白城另外的一則消息紛紛揚揚。
無外乎,嬌蘭母女和平雲鎮的屠殺有關,是她們和她們背後的勢力,進行了這樣一次有預謀的屠殺,就是想要把髒水潑到鎮遠候的身上,讓鎮遠候成為眾矢之的,那樣白城就會守不住了,就連軍營都被安插進去了眼線。
一時,白城的暗樁清除任務,變成了全民參與的一個任務,而且桂遠山因為這些日子外鬆內緊的放縱這軍營裏的那些將領,自然手裏也有了一份名單,看到這份名單的時候,桂遠山是大吃了一驚,白城的桂家軍,一直都算是一支鐵軍,竟然有十分之三被收買了,不可謂不驚悚,如果有戰爭,或者有叛亂,這將是很大的一場災難。
桂遠山其實一直都不相信鎮遠候會出事,會失蹤,鎮遠候在邊關幾十年了,讓胡人聞風喪膽,絕對不是空口白說的。是不是鎮遠候其實是發覺了什麼,所以才會失蹤的。
他和簡陌說過,簡陌也是這個意見,也許鎮遠候已經隱入了暗處,能讓一個沙場老將輕易的失蹤,那還不是這些人可以做到的。
“聽說,顧啟涵把他的母親關起來了,因為他的母親死活不走,他準備這兩日就找人送走!1”非語說著剛剛收到的消息。
簡陌神色不動,隻是嘴角多了一些冷笑:“非語,顧啟涵有可能是風絕的二兒子。”這話是猜測,但是簡陌幾乎可以肯定,白家勢力很大,其他的皇子留在風巒的京城,未必活的下來,但是想著各種由頭送出去,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總有一天回來的時候,是可以和風翼抗衡的。那個時候風絕算是如虎添翼了。而她得到的消息更是,風絕屬意這個從來不曾露麵的二皇子,聽說當年二皇子體弱多病,隨師父雲遊,而那個所謂的師傅,恰恰是個女子。
如今這般情景,剛好對的上,難道那個所謂的師傅,其實不是顧啟涵的師傅,而是顧啟涵的母親,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包括皇宮裏死亡的顧啟涵的母妃都是假的?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風絕的城府實在是可怕,一個局可以布置十幾年二十年,不漏一點破綻,隻等一日翻身,單單是這份容忍的能力,就不是任誰都能做得到的,尤其是在白家這條餓狼圍繞的時候。
“二皇子,你是說,顧啟涵,其實應該是風巒的二皇子風慕?”非語和曼舞雙雙一凜,就連坐在屋子裏喝茶的鐵風和鐵統領也都是一愣。
“顧家的公子,最有名的商人是風慕?”這個消息是連他們都不知道的,顧家生孩子的時候,月王是有去的,隻不過那個孩子和皇城的二皇子是差不多的日降生,一個在深宮,一個在江南,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但是反過來想,如果他們都會想不會有什麼交集,何況裕王爺還是風絕的弟弟,風絕難道不怕裕王爺泄密,或者裕王爺有謀反之心,抓著二皇子生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麼隻能說明,風絕和裕王爺以及顧家之間有什麼協議,或者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共同的合謀,其實風絕和裕王爺的關係很好,好到能讓風絕放心裕王爺絕對不會謀反。
幾個人坐在屋子裏分析了一番,越來越是肯定,顧啟涵就是風慕,就是風巒的二皇子,那麼此時到邊城來,目的就是很明確的了,兵權。或者是鎮遠候的扶持,這個對於他抗衡白家絕對是非常有必要的。
“怎麼做?”鐵統領抬頭按著簡陌,剛毅的一張臉眉頭緊皺,顯然對於皇家,他是沒有多麼喜歡。
“涼拌。”簡陌淡淡的說,“做我們自己的事情,不要理會他。”
屋子裏的人一時陷入了沉默,都知道,此時的邊城,不比當初的鳳歌城好到哪裏去。
“今日,有大批陌生人入城,最後都聚集到了顧啟涵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是風巒的二皇子,那麼顧啟涵似乎要在白城公開自己的身份。”非語接著說。看到外麵有人,非語立刻站起來走了出去。
不一會非語再次回來,手裏有一個小巧的竹筒,她遞給簡陌:“桂世子的信。”
簡陌接過來,淡淡的掃了一眼,眸子一冷,然後笑了,桂牧原果然是桂牧原,即便在從鳳歌城過來的路上,也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麼,而且會及時的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