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羽縱身而且,他的身後,幾丈的高台上大火轟然而起,火舌從上麵往下的吞噬著一切,這個天台的很大一部分還是木質的,所以燃燒起來格外的凶猛。
那些毒蟲因為寒冷,往後退縮,想要往高台上走的,此時被火舌吞噬的吞噬,沒有吞噬的也紛紛掉落下來,太冷或者太熱,它們都不習慣,於是躁動的毒蟲都湧向了左之舟,左之舟成了包圍圈裏最合適的躲避的地方,因為溫度最合適,隻見那些毒蟲的身體裏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的蟲子,左之舟瞬間就被黑色的蟲潮所覆蓋了,蟲子太多,左之舟所有能通的地方都被堵死了,即便是他想要喊叫,想要求饒,都已經喊不出來,他的眼睛裏被蟲子鑽的血水直流,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死死的盯著簡陌,死死的,滿是蟲子的麵容上甚至勾起一個冷嘲的弧度,似乎還有什麼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溝渠裏的水的冷氣在逐漸的向裏麵蔓延,明明是夏日,明明陽光燦爛,但是周圍的人依舊能高絕到森森的冷意。
那些蟲子也就縮的更加的緊密,往左之舟的身上鑽的也就更快,開始的時候,左之舟還在那裏抽搐,但是很快,左之舟就沒有了聲息。
可是蟲子是在是太多了,左之舟的身體裏根本就住不下,那些蟲子就互相撕咬掙紮,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左之舟就隻剩下了一堆白骨,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那些潮水一般黑色的蟲子,四處亂竄,火海或者是溝渠,溝渠裏甚至浮著一層黑色的蟲子。
“火烤!”簡陌沉聲說,很快有無數的人過來,在水渠的外麵架起了柴火,潑上了火油,一道火牆瞬間就彌漫出來。
“多謝!!”苗羽就站在簡陌的身邊,低聲說,如果不是簡陌,估計整個苗淵都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大王子,不好了!!”一個宮中的侍衛,跌跌撞撞的跑來,噗通一聲U跪在苗羽的身前,臉上都是如雨一般的汗水。
“怎麼了?”苗羽沉著眉眼問,左之舟都死了,還有什麼事情。
“宮中的很多人都毒發了,那位也不行了!!”那個侍衛驚悚說,那個畫麵實在是讓人恐怖。
那位是誰,苗羽和簡陌的心中都是清楚的,他們對視一眼,苗羽對著鎮國將軍說:“將軍,這裏教給你了!!至於王都的百姓,王都的濟民醫館開業了,有問題的都去,那是絕醫穀穀主的醫館。”
簡陌淡淡的笑了,沒有多說。
鎮南將軍卻是異常的恭敬的說:“穀主,王,老臣知道怎麼做?”方法,簡陌早已經教過了,他們完全可以,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鎮國將軍會想,如果沒有簡陌,如果沒有人能治得了這些蟲子,苗淵會變成什麼樣子。
苗羽和簡陌墨雲匆匆趕到王宮,隻聽到王宮裏到處都是淒厲的叫聲。路邊有時候還有森森的白骨,可見沒有蟲母的控製,這些蟲子飛速的繁殖,然後因為吃光了宿主,找不到新的宿主而死去,能找到新的宿主的就接著繁殖,接著吃。
那些被簡陌訓練過的人,已經在有條不紊的處理了,都知道,不把那些蟲子徹底的消滅了,這苗淵永遠都沒有一個好。至少這些喜歡吃人的,左之舟專門培養出來的蟲子一定要死光了才行。
苗羽和簡陌一行匆匆的趕到湖心島的宮殿裏,大殿裏一個須發皆白的人躺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看著苗羽進來,再看到簡陌眸子一亮:“朕知道你是神醫,你救救朕!!”
簡陌緩步走上前,認真的看著麵前的人,這就是苗淵的王,這就是苗鎮廷,私生子私生女遍天下的那一個人,但是此時,他是這樣無力的倒在這裏,眉眼間都是祈求,在死亡麵前,原來任誰都是懦夫。尤其是這樣一輩子呼風喚雨,位高權重的男人。
“你是絕醫穀的穀主,你能治得了左之舟,一定也能救我對不對,那個畜生也在我的身體裏放了蟲子!!”苗鎮廷連自稱的朕都忘了,就那樣祈求的看著簡陌,等著簡陌的解救。
“救你可以,你也知道我是月無顏,你和我說說,月王府的滅門案,有沒有你的參與,或者能說出來一點有用的東西,看在苗羽的份上,我會給你一條命。”簡陌冷冷的說,眉眼間沒有因為苗鎮廷的求情,有任何的動容。她早已經學會了對待敵人不會心軟,如果心軟,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桂牧原不知道從哪裏扶著月千巒出來了,簡陌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她在等待苗鎮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