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大廳裏的一位首領顯然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月無顏”。什麼叫所有的士兵集結,去京城?他們是駐守逸園郡的士兵,他們隨意的擅離守地,本身就是死罪,而去京城?去京城是勤王還是謀反?不管是做什麼,和謀反有什麼區別。
“本郡主說,所有的兵士和本郡主北上,保護皇上。”“月無顏”低垂著眼眸,冷冷的說,眉眼間都是冷冽的光芒,麵紗下的臉龐看不清楚,但是冷冽的帶著殺氣的氣息卻是濃濃的透了出來。
很多人便想到了,“月無顏”剛剛來的那日,那些人有異議的,幾乎都被殺死。而那個跟隨“月無顏”的人武功高絕,讓人想到了鐵鷹衛,這也是她在逸園郡這麼順利,沒有被趕出去的原因,忌憚的不是安平郡主,而是安平郡主身後的鐵鷹衛。
“有聖旨嗎?”有一個統領站起來冷冷的問,想要讓這麼多人都去送死,總要有個理由,即便是駐守的白將軍,也沒有敢把這些人都帶出去,他眉眼清冷的盯著“月無顏”,神色間都是懷疑。
“你有異議?”“月無顏”冷笑著說,手裏把玩著什麼東西,眉眼冷冷的看著那個首領,“在這逸園郡,本郡主的話就是命令!!”
這就是沒有聖旨了?那個首領冷冷一笑,“你說是保護皇上,我們的消息也不是不靈通,如今京城一片紛亂,到底是保護誰還未可知,何況,你這是讓我們去送死,擅離駐地就是死罪,郡主不會不知道吧?”
“月無顏”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子,這個男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是能坐到首領的位子,說明是非常的不簡單的。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位置,不管有多大的能力,對她有異議的通通都不會留下來,她不會給自己留一塊絆腳石在,畢竟如今沒有什麼消息回來,也就是說簡陌根本就沒有死,簡陌沒有死,這些隱患有一天有可能都會被利用,成為她功虧一簣的元凶。
她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你是要抗命?”“月無顏”冷冷的問,看著那個統領的目光透著莫名的狠戾。
“抗命不敢,大家都知道月家一向是忠於風巒,但是月王更是帶兵打了很多年的仗,自然是知道的,駐軍不奉召不能擅離駐地,這是規矩,也是鐵定的法則,否則和謀反沒有什麼區別。難道月王府出來的安平郡主竟然是不知道的?”那個統領反問,立刻有一些統領點頭表示附和。
“是啊,安平郡主,擅離駐地按律就是死罪,而且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另外的一個統領點頭說道,很明顯的表示,如果跟著安平郡主隨意的離開駐地,那就是死路一條,不僅他們是死路一條,就連他們的家人都不能善終,何況這些年,他們都已經在逸園郡紮了根,安逸的生活過久了,誰都不想跌宕。
“安平郡主,聽聞月家的鐵鷹衛非常的厲害,您也讓屬下見識一下,有鐵鷹衛在,什麼都不用害怕,當年月王帶著鐵鷹衛幫助先皇登基,平定天下,如今依然是可以的。”最先說話的那個男子淡淡的說,這些日子,“月無顏”的身邊雖然有一對侍衛,但是除了幾個本領高強的,其他的也是一般,那麼那些鐵鷹衛呢?鐵鷹衛在哪裏,還是將領間的謠傳是真的,這個安平郡主是假的。
“大膽!!”那個“月無顏”身邊的侍女站了出來,冷冷的拔劍逼視著眼前的將領們,“郡主的決定也是你們能夠質疑的,郡主如果沒有接了皇上的密令,如何會說出這番話,你們擅離駐地是死罪,難道郡主帶著兵馬離開不是死罪?但是皇上有難,本來就是咱們這些士兵該為國分憂的時候,難道你們是隻拿俸祿,卻不想為國效力?”
“所以聖旨或者是密旨呢?總不能郡主說是就是吧?”那個年輕的將領沉聲說,對於這個郡主的所作所為,有點看不慣了,自從來到逸園郡就開始奪權,除了奪權多餘的餓一點好事,能為百姓做的任何的事情都沒有做。
“殺!!”“月無顏”嘴裏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低頭擺弄著手裏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殺意是那麼明顯的表達了出來。
那個侍女看了她一眼,手裏的刀劍出鞘,真的奔著那個額年輕的將領而去。
那個將領眉眼冷冽的看著揮劍刺來的侍女,用胳膊上的鎧甲擋住了那有著森寒光芒的利劍,抬起眉眼冷冷的看著上位的安平郡主:“怎麼,不能有疑問嗎,一言不合就要殺,這就是安平郡主的統治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