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微微搖頭,這家夥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的?還人手一塊搬磚了,這年頭要是打個群架,誰還用搬磚,簡直就是令人笑話!
“是你得罪了陳哥,是吧?”
“是的,怎麼了?”包工頭皺起了眉頭,耍橫的吊起一根煙,朝著彪哥的臉龐上吐了一口煙圈。
或許,彪哥剛才在汽配修理廠忙活,陳烽又打電話過來,一時間也沒有把衣服換下來,所以髒兮兮的。倒是讓包工頭有點兒看不起了。
他心裏隱約的覺得,陳烽不知道是從那裏找來的這些人,穿的衣衫襤褸、破破爛爛的,估計也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主。因而也就張揚起來,根本就沒有把彪哥當一回事。
而且,要說人數方麵的話,那也是他們這一邊占據了極大的優勢。就算是一比一,那也能夠把這幫人給幹得趴下去。
彪哥一時感歎,要在以前的話,這種態度和他說話的,早就進醫院去了。但陳烽有囑咐,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
“行啊,你小子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你不就是彪哥麼?告訴你,就算是什麼亮哥、黑哥的,到我這兒來也不好使。我給你麵子,你就是小彪子,不給你麵子,你就是一坨屎。青陽市,早就輪不到你來主持了,你還真拿自己當一號人物呢?”
這話兒,彪哥聽到了耳朵裏麵,心裏再仔細的一咀嚼,發現確實不是味道。雖然說虎落平陽,但好歹也是一頭老虎,怎麼樣也輪不到被一條狗來欺負吧?
既然如此的話,那也就沒有必要客氣了。彪哥在嘴中含了一口濃痰,隨即就吐到了包工頭的臉上。
“敢和我叫板呢?你爺爺來了,都得叫我一聲彪哥。”
“嗎的,竟敢吐我口水,看我不收拾你們的,兄弟們,趕緊拍磚啊!”
這一聲令下,大家夥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並沒有誰敢動手。他們也知道,這打下去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小事情。群架的話,拳腳無言,搬磚更加是不長眼睛的。
再者,彪哥那邊的人也沒有輕舉妄動,他們也不敢惹是生非。
“這事兒,和你們沒有關係,該散就散了!”彪哥到底是個老江湖,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事情的本相。
都是老實人,不過這個包工頭,卻是個充滿一肚子壞水的人。
“你們都不要動,要不然的話,工錢你們可就別想有著落了!”包工頭也算是看出來了,他現在需要這些人的撐腰,一旦都散去的話,他可就十分的危險了。
正是因為有這些人站著,好歹也能夠有點兒威懾力度,讓彪哥這幫人也不敢搶先動手。
這些民工都有些左右為難,工錢可不是什麼小事情,這可關乎到回家能不能過好年。沒有錢,拿什麼置辦年貨的,而且,開春了孩子還得去上學的,那可都是一些費用的。
“放心,這些錢也輪不到他發給你們的。我會讓校方把這些錢給你們。”陳烽擺了擺手,包工頭不就是雇了這幫民工麼,然後組織一些人力,其實什麼也不用幹,就在這裏麵剝削這些民工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