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天,我們又無功而返。
一路上,雲鵬的話更是寥寥無幾。
不管我怎麼逗他,或者說一些有趣的事兒,他都聽不進去,隻是一個人低頭坐著,明明沒睡著,卻還要閉著眼睛。
“回來了?咋麼樣,還可以吧。”
婆婆見我們回家,一瞎子就湊上來問,都看見雲鵬臉色不好了,還不依不饒的。
直到我老公有氣無力的說,
“媽,你能不能別問了。”
婆婆這才就此收手,摸著身上的圍裙說,不問了不問了,還笑著說,都是一家人,問這有啥,再說了,她又不是別人。
說完之後,絮絮叨叨的做飯去了。
從那天之後,我感覺我們家一直沉寂了好久好久。
不管吃飯的時候,還是下班回來,氣氛都很凝重。
不過,雲鵬最讓我欣慰的一點是,下班之後沒有去買醉,而且也很少再去應酬,總是按時回來吃藥,想必他心裏也有了幾分感觸,縱使不太相信這個藥的療效,但依舊默默吃著,也希望會有什麼奇跡發生。
“對了,我聽說有個老中醫針灸還不錯啊!”
過了幾天上班,無意中聽同事聊天,似乎在說一個老中醫,我也沒當回事兒,就順便聽了幾句。
“對了,你知道她哪一點最好嗎?”
“哪一點?”
說話的那個同事忽然敏感的笑了笑說,就是治生育能力那點最好了,好像好多人的病都在那治好了。
而且,最好的一點是,主要治療男科,還是祖傳的。
“是嗎,那我那天得去拜訪下,我這結婚半年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半年就著急了,那人好幾年的怎麼辦?”
說完之後,那兩個年輕同事忽然笑了起來。
結果,掃到我的時候,小聲戛然而止。
而我隻好厚著臉皮半開玩笑的問他們感剛剛說的是什麼,不然給我推薦下好了。
她們先是一愣,然後悄悄過來跟我打聽,我笑說是有個人要,不是我,再說我都流產了一次了,怎麼可能是我。
“哦,這樣啊,那我把她聯係方式給你吧。”
說完之後,那個醫生半信半疑的走了,而後,果真給我發來了聯係方式。
原來還是個女中醫,叫白玲。
我上網搜了下,她的新聞並不多,不過大都是比較好的口碑。
我在想,既然這樣,不如帶我老公去看看。
總之我們現在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就撞著哪個是哪個被,接下來也沒別的打算了,不如先去這個地方看看再說。
而且,我還是挺相信中醫的技術的,很多時候,要比西藥快得多。
我感覺忽然間又像有了力量一樣,滿懷信心的回家,希望早點把這件事跟雲鵬說了,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雲鵬,你回來了,我有事兒要跟你說。”
他一回來,我就急忙把他拉到房間裏跟他說,我找到了一個很好的中醫,等他這周有空了就跟他一起去看看。
我本以為我老公會很開心的,結果,他抽動了下嘴角跟我說,
“這能有用嗎,要不然我們還是吃一段時間的藥試試看吧。”
說完,他就去了衛生間洗漱,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可是,就這樣拖著躲避就是個辦法嗎》
再說之前的時候,是他信誓旦旦的答應我要治療的,現在這樣算什麼?
在我看來,這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硬等他出來,好說歹說的勸他。
有些東西嚐試了之後是沒有效果,可是不去嚐試又怎麼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呢。
我反問了我老公一句,他好像開竅了一般,又好像是為了不讓我失望,抓著我的手說,倒是可以試一試,隻不過,他現在覺得心好累,感覺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他甚至還問我,有沒有後悔跟他回來,他現在說白了就是半個殘廢。
走了這麼久,都沒有絲毫的好轉,覺得心累了。
“雲鵬,你說什麼呢,當初是你信誓旦旦說的,現在怎麼又沒信心了。”
一時間,問的雲鵬臉紅不已,隻在一旁無味的歎氣。
我勸他無論如何都得試試,而我既然選擇回來了,就會守在他身邊的,但前提是他得積極治療才是。
“蒽,我知道、”
雲鵬說完之後,終於跟我露了一次笑臉。
但之後他問我,那個醫生是什麼來曆,男的女的,我毫不猶豫就跟他說了是個女中醫。
還把自己從網上搬出來的內容跟他說了一遍,總之,說的有模有樣的,要是最後沒有效果,恐怕我才是最打臉的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