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總覺得王瑾應該回來了,但醫院卻傳來不太好的消息,說她還需要入院觀察一段時間。
可是劇組這邊不能耽擱,導演直接就喊了我的名字過去拍攝。
“導演,我覺得自己還是無法勝任。”
“是嗎?”
導演說我都跟了王瑾這麼久了,台本其實也潛移默化的清楚了,再說經過昨晚的曆練,已經好了不少,導演說其實很少有人做到我那種麵不改色心不跳的。
是嗎?那是因為我已經被嚇住了吧。
我無奈的撇下嘴,心底還是有一股力量阻擋著我不要做這件事。
那個聲音告訴我,我不該這麼做,不管是出於什麼樣兒的心思。
結果到了最後,導演直接跟我說,現在根本沒有其他的人選,而且這裏的場地也是很貴的,劇組多待一天就要多花一天的錢,我就不能站在他們的角度上考慮下嗎?
我感覺導演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兒都在齊刷刷的看著我,讓我好不難受,耳根子沒一會兒就紅了起來。
到最後,還是像昨天一樣,硬著頭皮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呆的久了,我真的讀了一遍劇本就把台詞記了下來。
這一次不像昨晚那樣什麼都不知道,而是很順暢的感覺我的話從耳邊經過,一切都十分自然,一氣嗬成。
“米佳姐,你演的可真不錯啊,眼神夠生動的。”
“謝謝,我真的不怎麼會,就是順著演了下來,”
這才兩天,就開始有人在我眼前牽強附會的迎合我,可想而知紅了以後身邊該有多少這樣的人。
所以,還是那句話,我不適合待在娛樂圈,我還是希望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平庸一些又怎麼樣,我還是能自由的買菜,自由的做任何喜歡的事兒,永遠不用包裹的嚴嚴實實,總擔心會不會有人認出來。
對我而言,那樣的生活實在是太累了,我還是做自己就好。
尤其是這幾日感受到別人不一樣的態度,就像那種忽冷忽熱的人,我實在想象不到跟他們一起共事的日子。
“王姐還有幾天來啊?”
我這邊走不開,隻能給她經紀人打電話,但經紀人給我的回複卻仍舊是不確定。
我當時掛了電話,真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忽然覺得偏離了自己的人生軌跡,一下去了別人的世界裏。
然而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隻是覺得前麵被蒙了一層紗。
“下麵準備開拍吧,”
又要拍了嗎?
“導演,我真的還要上嗎?”
我在拍之前,好像都得經過一番心理鬥爭。
導演看著我隻是一直在笑,說他還沒見過我這樣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想爬到明星的位置,我卻一再退讓。
再說其實這也沒什麼,我又不怎麼露臉,隻是做了替身而已。
“別有太大心理負擔,隻要按我說的做就好。”
看來,也隻能如此了。
那天的戲要化很久的妝,其實都是一些頭飾跟發簪。
我不是一個喜歡淩亂的人,就像那種雜亂的東西,都很少戴在頭上,那天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感覺就像看見了別人一樣,根本不是我。
我在想,人和人有時候可能就是妝容的問題,畫好了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那天,我聽見導演說,王瑾似乎請了五天的假,我覺得她也快回來了,而且新的演員也似乎就位了。
於是我就跟導演說,我的戲份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對於這件事,我真的很排斥。
可導演仔細想了想,竟跟我說,王瑾可能還得休一段時間的假。
他剛剛試了下那個演員,還是覺得沒有我演的出色,所以經過商量之後,還是決定讓我來做。
這次是正式在王瑾不在期間,接替他的戲份。
到時候,可以寫我們倆的名字在上麵,也省的讓後期加工我的臉了。
我當時一聽就打算拒絕,怎麼都不想這樣。
可導演卻忽然冷冷的跟我說,這是在給我麵子知道嗎?
我頓時就感悟到了他後麵說的話,就站在那兒咽了下口水,被一個工作人員拉出去了。
其實出去之後一想,自己是有點兒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思。
這個工作想想也沒什麼,所以倒不如好好做下去,就當成一件普通的工作,不必關心太多的東西,這不就好了嗎?
即使以後電視劇播出了,我也可以選擇屏蔽掉外界的聲音,還是做自己就好。
再說一個替身而已,要那麼多要求做什麼。
接下來得幾天,隻好繼續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