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幾乎全都散去,屋子裏幾乎就剩下我們跟導演,還有焦磊在了。
導演見此情景,不得不插上一句嘴,說我們都是圈裏人,何必用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焦磊要有什麼訴求就直說,裴總也不是個小氣的人。
“導演,聽您的意思,是在說我無理取鬧了?”
“不是這意思,你怎麼會這麼想。”
導演一時間用了好幾句話,都有些解釋不清了,隻管悶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才是。
在這兒,恐怕說什麼裏外不是人。
於是裴鞘說導演不然就在一旁好了,畢竟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們又是一家人,所以應該他給我處理這件事,導演就不用插手了。
“真不愧是一家人啊,這麼講義氣,可我看著還真不像。”
焦磊若不是娛樂圈的人,我覺得最有可能是KTV那種沒有素質的小嘍嘍,隻會一心跟在給錢的人後麵。
想來,我真的是瞎了眼,總會把這種人當朋友,我還真不是個一般人。
裴鞘這時候,忽然坐下來,讓焦磊也坐下來,敞亮的說有什麼事兒不能解決的,隻要他敢說出他的訴求,他就能給他解決。
“這話可是你說的!”
焦磊的眼神兒立刻劃過一絲光亮,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心眼兒。
我急忙拉了裴鞘一下,示意他別這麼做。
可裴鞘卻拍了拍我的手,暗地裏給我使了個眼色。
焦磊估計覺得裴掐這人還不錯,也有可能做到他想說的,就跟我們說,讓他了解這件事可以,但全全因我而起,我必須要給他當中道歉。
再者就是他的臉,是他吃飯的本錢,沒了這張臉,以後誰還會找他拍戲,而且就算恢複了之後,留了疤痕,到時候又該怎麼辦,所以這一係列的後續問題都要我來解決。
“我告訴你們,我在娛樂圈也這麼多年了,在我們公司也算是一個老板器重的人才,要是因為這件事,斷了我的後路,我可能一輩子都要吃定你們了。”
“焦先生,您說這話有些過了吧,要是您覺得不合適,我日後倒是可以為您安排整容手術的。”
裴鞘翹著腿說完,還忍不住打了打褲腿,又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還是很平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令人生氣。
焦磊立刻生氣地站起來,說我們這是什麼態度,是要和解的意思嗎?
他都已經放低身段這麼跟我們說話了,我們還是一副隨便的樣子。
要知道他的臉可不是隨便的一件東西,如果後續治療起來,有我們的好看。
說句不好聽的,好不了的話就要跟我們一輩子,誰讓我在他最炙手可熱的時候弄傷了他,就要對他負責人,否則,我們之間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到最後,大不了不歡而散,法庭上見。
至於輿論或者別的東西,他也管不了了,他得為他下半輩子做考慮。
“您這口氣可真不小,想告我們是嗎,那你就去告好了。”
裴鞘說出了這種事兒,法律最講道理了,所以他最好趕緊去告,不然他都覺得理虧,為他打抱不平。
說完,裴鞘就鎮定的坐下來。還指著焦磊的臉說別客氣,有什麼盡管說。
此時焦磊的臉已經變成了深綠色,暗沉著粗氣咬著牙問我們知不知道得罪他的後果。
後果?他一說我倒是還真不擔心了。
“您這麼說的話,我倒是有些好奇心了、”
裴鞘一直都沒有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隻等著焦磊在那兒誇大其詞。
可是這種人往往還就是這副模樣,越是容忍他,就越是張揚。
“看你們這副樣子,也沒有要跟我和好的打算,既然這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焦磊故意拿起手機給那個所謂的老板打了電話過去,想刺激我們一番,結果最後陰陽怪氣畏畏縮縮的低下了頭,即使隻是打一個電話而已,就連身子都不敢直起來。
“蒽,您說,我聽著呢。”
我感覺焦磊瞬間就像一隻可憐的哈巴狗,在向他的主人不停的搖著尾巴,期待他能給自己做主。
那副有些憂傷,又有些諂媚的眼神就跟電視劇裏的那些小人一模一樣。
怪不得他那一段戲能演的這麼好,原來根本不是在演,都是他的真實寫照。
可想而知,他在那個公司裏能有多大麵子,不過是做一些阿諛奉承的事兒罷了,走到今天,著實不容易了。
但這樣的人,我簡直打心眼兒裏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