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後,裴鞘勸我好好休息,這幾天我都不用去劇組了,至於說傳票,那種東西大可不必擔心,有什麼接什麼,剩下的他處理就好。
“蒽,我知道了。”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回去了。”
裴鞘說著就出去了,沒有跟我說要留下或者其他多餘的話。
其實那天,我覺得他走了之後還少了些什麼。
可能處於這麼久的寂寞,他又是我好久之後第一次見到的熟悉的人,所以心裏有些溫暖。
人生不隻一麵,一麵的不隻人生。
我長舒一口氣,回到久別的家裏,順手摸了下桌子,已經被附上了一層薄灰。
不過走了小半個月,感覺空氣中就彌漫著一股灰塵的氣息了,要是走上一年半載,真不知道家裏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倒是有些同情那些明星了,一年到頭都飄在酒店了,到最後,估計回了家自己都覺得寂寞吧,尤其是看見這些久違的家具,心裏不免會有一絲惆悵。
我一個人坐在地毯上,又癱了一杯紅酒出來,我也沒拉窗簾,就隻是看著眼前的高樓,在這兒寂寞的想這些日子裏的瑣事。
層層波瀾,此起彼伏。
最後竟這樣不知不覺得睡去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思索什麼,不過,大腦像瞬間放空了一樣。
“砰砰砰”
誰啊,這一大早,我在這兒住著怕是沒人知道吧。
我淩亂的穿著昨天喝了酒的襯衫去開門,看見幾個穿著製服的人站在我麵前。
“請問您是米佳女士對嗎?”
“是啊,怎麼了。”
隻見他們從文件夾裏找了一個文件出來,說是給我的傳票,有人告我人身傷害。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隻不過來的還挺快的,我忍不住笑了笑,無奈的搖著頭。
送走這些人之後,我拿著那份文件看了半天,覺得有些東西僅憑一麵之詞還真的可以做到。
如果裴鞘不在的話,我現在還會這麼有底氣的坐在這裏嗎?
這時候,門又突然響了,裴鞘一進門就問我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東西,我就把這個拿給他看了。
他說就怕他不來呢,現在來了就好了,他也能放心了。
“這話從何說起啊。”
我目光呆滯的望著裴鞘,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裴鞘卻還是一個勁兒的笑著,讓我別擔心,既然要做出點兒事兒來,就得等對方先動手,到時候我們也有給自己辯解的理由不是。
“好了,我給你帶了早飯,快吃飯吧,你這兒都這麼久沒住過人了,想必也沒什麼吃的了,所以就特意給你送了早餐過來。”
裴鞘頓時拿起身後的吃的,笑說自己就像個搬運工一樣,把該送的都給我送過來了。
不過我這人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可真讓他失望啊。
“謝謝,快坐下吧,我給你倒水。”
於是,我都不敢相信,在接到傳票的那天早上,我能悠閑地跟裴鞘一起吃著早餐,絲毫不顧及這個傳票的意義,我想說,恐怕能這麼悠閑地也隻有我們兩個了。
但是,該來的還是得來,我們是跑不掉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劇組裏就有人給我通風報信說,記者都已經去了,說要采訪我,或者說想跟我證實一些事情。
當即裴鞘就給我嗯了關機鍵,說這時候不管誰的電話都最好不要接,最後,喝了一口水之後,又給我加了一句,
“當然,我的電話除外。”
我記得他很耍帥的跟我說的這句話,不過我心裏倒是很舒服,忽然覺得有個人保護我,我省去了很多的力氣。
而且,我並不想拒絕他對我的保護。
“中午我們出去吃吧。”
“啊?”
我下意識的拒絕了,我覺得現在外麵鬧的沸沸揚揚的,萬一出去吃飯別人認出我來怎麼辦。
裴鞘一把拉起我的手說,我現在的名氣還沒到那個地步,所以趁早不用擔心這麼多,還是該幹嘛幹嘛好了。
去了之後,依舊自若的吃著飯。
不過我發現有幾個服務員的表情是有些變化,但也不會說什麼。
“裴鞘,到時候新聞會怎麼寫?”
“管他怎麼寫,就安心吃你的飯好了。”
於是我們就這麼吃完了飯,到了晚上,就開始有消息說,我跟一個男人在吃飯,我都把男一號打傷了,還能氣定神閑的。
有的媒體說,裴鞘一定是我身後的老板,否則就我這樣的人,怎麼會做主角。
結果,裴鞘看著新聞得意的打了個電話過去,跟助理說把這些瞎說話的媒體都告了,尤其是要看什麼媒體是第一個,然後告他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