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椎名君已經要回去了嗎?”

小笠原端著酒杯,看向剛剛抬著神穀孝宏從廁所裏出來的椎名。

“對,一會兒還有其他兼職。”

“椎名君還真辛苦啊。”

“那我就先走了。”

“拜拜。”

自始至終,也隻有瀧穀愛和小笠原兩個和椎名認識的人與他搭話,其他人大多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各自組成小團體聊著天。

神穀孝宏被死豬一樣放在地上,不省人事。

之前幫忙的相葉千穗則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有些奇怪的看他。

見他要走了,沉默著點點頭。

“這次麻煩你了,相葉桑。”

【沒事,再見】

她舉起手機,上麵是黑色幼圓字體。

椎名伊織則自顧自的走出門外,上了和也的車之後,手機亮了一下。

【某房東小姐:怎麼還沒回家?】

【某房東小姐:開車去的?】

【某房東小姐:你是不是喝酒了?】

椎名伊織看了眼,拿起手機回複。

【椎名:馬上到家】

於是,對麵就沒有消息了。

再一看時間,十點十三分。

補習遲到了。

他上了車,一腳油門下去,一路呼嘯回家。

十點十九,到家。

蹬蹬蹬上了樓,在門口稍微平緩呼吸,推開房門。

屋裏的燈正亮著,宮原渚穿著厚實的長袖長裙睡衣把小桌擺好,半濕潤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自己一個人用功的寫著卷子。

椎名伊織剛習慣性的想脫鞋進屋,忽然想起什麼。

“我回來了。”

“哼。”

宮原渚瞥他一眼,口中輕輕哼了一下。

不想理他。

“抱歉,我遲到了。”

椎名伊織放了書包,就準備像往常一樣坐到對麵,用商量的語氣:“明天我們把時間提前二十分鍾吧?”

“不用,你都提前跟我說過了。”

宮原渚低著頭寫卷子:“你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嘛,即便是像我這樣尊貴如上帝一般客人也應該理解你才對。”

椎名伊織無奈的看她。

什麼叫尊貴如上帝一般的客人?

如果你沒有撅著小嘴,別過頭,還時不時用那種怨氣滿滿的眼神看我的話,沒準還能信你一回。

剛一冒出這種念頭,小腿就被一隻雪白的小腳丫踹了一下。

再一看渚醬,臉色紅紅的,嘴裏低聲嘀咕。

“無路賽呐!(囉嗦!)”

“是~是~”

“閑話揭過,今天我們就先把這篇古文題做一下。”

“高一數學已經做完了嗎?”

“先搞簡單的。”

“嘁,瞧不起誰啊!”

“哦?”

“......”

“哼!”

補習到十二點,二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各回各家,洗漱睡覺。

等到第二天早上,椎名晨跑回家的時候,就見幾卡車的搬家團隊聚集在他們這棟樓下,各自用吊車把一件件大型家具和行李往樓頂方向吊起。

家具分門別類。

大型床鋪、衣櫃、大型遊戲機、家庭投影設備、大型遊戲設施、疊加行李箱......

也不知道是誰在搬家。

大概是個死宅吧?

“椎名君?”

正想著,就見一個穿著短裙的女孩頭上戴著一頂有些眼熟的偵探帽,又戴口罩,連帽衫把小腦袋連帶頭發都罩起來,雙手揣兜,臉上戴著個大大的黑色墨鏡。

整張臉基本都被蒙住。

“你是?”

椎名伊織一時間沒認出來。

“哦,對。”

五十嵐突然想起什麼,手速飛快的把墨鏡取下來,又飛快重新戴上。

這回椎名倒是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