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自己麵前勾來勾去的小腳,椎名伊織伸出手,一把抓住。
“抱歉,沒有那種興趣。”
“我個人比較喜歡穿絲襪的。”
“另外,我現在正在清理傷口。會長桑,麻煩你不要亂動。”
一邊說著,他一邊繼續用酒精棉在傷口附近清理,看上去沒有絲毫波動。
笑話!你都沒洗幹淨。
椎名伊織麵無表情。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興趣異常惡劣的家夥,大概有一半的成分是在耍他。
麵板上連一個提示都沒蹦。
他剛剛要是真敢毫不猶豫的一口舔上去,估計會被她一腳踹出去——飛十米的那種。
“絲襪嗎?”
“我記住了。”
寺島幸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頭:“那穿了絲襪的話,要......”
“不舔!”
椎名伊織沒好氣的道:“我的嘴隻用來做正經事。”
“伊織君很苦惱?”
“你以為是誰的原因?!”
寺島幸的目光好似饒有興趣的在他臉上掃來掃去,任由椎名握住自己的小腳,在傷口處塗上藥,然後一圈圈用紗布包紮。
忽然又開口道:“伊織君,和佐野的關係有點怪。”
“那種事和會長無關。”
椎名伊織包紮著傷口,不打算跟她深入溝通這方麵問題。
他和佐野詩乃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比較微妙,要是不小心說多了,少不得要把租借男友的事暴露出來。
如果是在別人麵前說了還好,例如佐野詩乃——這位二十七項的純潔小百合就沒什麼危險性。
但要是被寺島幸這家夥知道花錢就能租他......
‘是飼主哦。’
他腦中不自覺浮現起寺島幸剛剛說這句話時,那麵帶微笑的模樣。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有關係。”
寺島幸的聲線放緩時,會讓人有種心境莫名平靜的輕靈感。
但聽在椎名伊織耳中,卻讓他的動作不由一頓。
“椎名君不是問過嗎?為什麼不喜歡空手道,還偏要學。”
椎名伊織聞言本能的感覺不對,口中沒有接話,手裏幫忙包紮的速度立時快了幾分,纏繞紗布時更加用力。
寺島幸卻像是被這些微的疼痛感刺激到,驀的伸出手,一把拽住椎名的肩膀。
聲音平緩、卻有力。
“伊織。”
“我......”
“最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了。”
“從小的時候就是。”
纖長的指尖陷入椎名伊織肩膀上的衣物裏。
像鐵箍一樣,紋絲不動。
“不過,隻搶那些敢反抗的‘壞家夥’們。”
說話間,坐在床上的寺島幸緩緩俯下身子,額頭漸漸與椎名伊織的額頭貼近。
被包紮好的腳掌落到地上。
溫熱的呼吸輕吐間,隱約能聞到薰衣草香。
抬起頭,就與寺島幸那雙淡泊寧靜,深處卻隱約泛著波瀾的眸子對上。
“伊織和佐野之間......”
“到底誰才是‘壞家夥’呢?”
包紮完,椎名伊織鬆開手,拍拍寺島幸握著自己肩膀的小手,語氣輕鬆:“沒有什麼壞家夥,我和詩乃隻是普通朋友,是會長你誤會了。”
“從一開始就是。”
畢竟她想追的人是你,跟我可沒什麼特別的關係。
椎名伊織心裏這麼想著。
稍微鬆了口氣。
原來寺島幸她盯上我,是因為這種奇怪的愛好。
不過,什麼叫壞家夥?
是指詩乃和我偷晴的事?
“是嗎?”
“是的。”
椎名伊織漫不經心的答應著,伸手推開寺島幸的額頭從地上站起身,隨口勸告:“另外,不管是搶劫還是暴力,都是不好的事情。”
“會長你還是盡快收手為好。”
“這麼大的人,就不要再癡迷於那種無聊的壞蛋遊戲了吧?”
“世界上哪有那種像遊戲頭頂上標著紅綠符號的好人和壞人?”
“人是很複雜的動物,會長。”
簡單說教完,椎名伊織轉身往外麵走。
雖然包紮隻用了沒幾分鍾,但外麵那些無聊的家夥們現在指不定怎麼編排他們。
他還是快點出去,和寺島幸劃清界限為好。
自己身上的緋聞已經夠多了。
隻是剛轉過身,手腕忽然被寺島幸伸手擒住。
椎名伊織整個人都被拽得一頓。
“是的。”
“人是很複雜的動物。”
聽著寺島幸的聲音,椎名伊織皺眉轉過頭。